如文靈所想的那般。天才一秒記住三五第一
蠱人的事情越演越烈,遠在城外的百姓時常發現怪事,這種事情載科舉的時候更是達到了頂峰,更是在科舉前夕,有一批才子趕考之時,從城外滿身是血的衝進墨城,神色驚慌,這種謠言更是達到了頂峰,不少受害者擁到官府,要求給出一個解釋,依照顧潯的密令,各城各地並未給出解釋,只是下令,說城外有危險,百姓可入城避難,並且加派了人手。
一時間,百姓對晉國產生了十分的不信任,可是城外又危險,好似只有城中才會安全,訊息謠傳的越來越多,連墨城也多了許多進來避難的百姓。
北陽皇宮內,杜仲已經重興魏國,身上穿的卻並不是龍袍,還是一件普通的衣衫。
而旁邊站著的白麵男子正是康毅的哥哥壽康。
昔日顧凜與這個太監合作,本以為壽康就是個普通的太監,沒想到魏國被攻破後,壽康不僅消失,還帶走了皇宮宮庫中的大半財物。
現在杜仲回到北陽,壽康也就出現了。
而壽康對於杜仲的態度,也不似奴才對主子那般,站在杜仲身側,點頭道。
“這樣一來,民心所向,晉國必將大亂,便是我們的機會。”這般站著,好似這皇宮,本就是他壽康的天下。
杜仲凝目,好一會兒笑道,“是啊,這是我們的好機會。不過很快就會有大批義士投靠我們,我雖在晉國潛伏多年,但是晉國本就常年內戰。現在大批義士投靠,只怕這銀子……不知公公是否……”
說起來也很氣。
原本說好了,這壽康留在魏宮中,便是收納財物。
可是現在康毅死了,他們拿回北陽已有一段時日,雖說消耗暫時不大,但是這壽康竟也沒想過主動拿出一分,那他們合作,又有何意義?
壽康看了杜仲一眼,嘴角勾著一抹冷笑,“公公?魏憲帝在時,咱家可就已經被封為了千歲。”
杜仲眼角抽了抽,還只能笑道,“千歲,這些時日了,千歲是不是也該給出一些誠意了。”
壽康不喜歡人叫他公公。
大抵是做太監的,都有這麼一點癖好。
“咱家的弟弟,咱家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壽康嘆了一口氣,“但咱家始終記得小時候,家裡只有一口糧了,他自己捨不得吃也要將糧留給我。後來我們兄弟二人被賣入皇宮做了太監,因規矩我兄弟二人不能伺候同一個主子,所以被分開了。宮中爾虞我詐多年,各宮娘娘為爭寵不擇手段,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是首當其衝,他為了保護咱家在寒天大雪裡被趕出了皇宮,臨走的時候,渾身是血身無分文,為了不牽連於我,連咱家給他的盤纏也不收,那時候咱家就發誓,有朝一日要讓他正大光明的回來,咱家要讓他享受,旁人都不能享受到的榮華富貴。九皇子,當初你也答應過咱家,會帶他回來,我兄弟二人為你效力多年,可現在九皇子你是回來了,可是咱家的弟弟卻永遠的留在了墨城,咱家很是傷心啊。”
提起此事,杜仲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晦暗不明。
“千歲,這事是意外,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本已派人在城外接應康公公,但是誰曾想那顧潯反應會如此之快,不僅派人圍住了尚書府,還下令封城捉拿康公公,我等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沒能等到康公公,我若是不走也難逃追捕。”杜仲嘆了一氣,“不過如今先帝死因已經被傳了出來,康公公的這條命卻不是在我身上。”
壽康笑了笑,眼底的譏諷分明,“行了,咱家知道了,那九皇子就等著吧,明日九皇子要的東西咱家會派人送來。”
說完壽康便走了。
那背影可說是十分傲然。
這北陽的皇宮,原本在魏國被攻破之時便已人去樓空,誰也想不到,如今杜仲回來,原本是皇帝住的乾元宮,誰也想不到現在竟然是一個太監住的,而杜仲卻也只能住在乾元宮之下的宮殿。
跟在壽康的小太監回過頭看了看,“壽千歲,那可是九皇子啊,是咱們魏國的皇上。”
“皇上?”壽康笑了笑,話語諷刺。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他杜仲做得了皇上嗎?
小太監看壽康這神色,便改而問別的,“千歲爺有個弟弟,奴才怎得從未聽過。”
“弟弟……”壽康的腳步頓了頓,看著北陽的皇宮,“咱家,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久到,咱家都忘了他是什麼樣子。”
當初他和弟弟分開,是九皇子的人讓他們聯絡了起來。
這期間,他們一直透過九皇子的人聯絡,說實話,他的弟弟還是不是當年的模樣他都不知道。
“但是聽千歲爺說,千歲和您的弟弟感情甚好,奴才都有些羨慕呢,奴才也有個弟弟,不過不大聽話,總是跟奴才對著幹。”小太監說起來也是很生氣。
壽康笑了笑,“……若不是我的弟弟,我也走不到今日。”
當年,他們兄弟二人在宮中備受欺負。
他的弟弟想了一個辦法,便是做一場戲,一場救人的戲。
而在那戲裡,他們兄弟二人便註定了只能一榮一敗。
可是他的弟弟說,“哥,我們不這樣做,我們兩個不僅僅是太監,還是這皇城中最卑微,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太監。我們賭一把,或許哥你就能找個好主子,得到主子的信任,這樣哥哥你就會好過一點,弟弟也就放心了。”
那時正好宮中貴人相鬥。
他們兄弟二人都跟錯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