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杜雍不大喜歡這種感覺。
如果他是杜啟,他一定十分享受。
可是他是杜雍。
這種眾人目光所至,就好似自己被扒光了似的,杜雍眉頭為不可查的皺了皺,別人都沒有注意道。
大一些的綠衣女子卻是看見了,捏緊了手帕,眉頭蹙到了一起。
想不到,他竟然是宰相公子……
“宰……宰相公子……”小販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賴,插手的竟然是宰相公子。
晉國建國雖短,但是從前也是封王之地。
朝臣命官一向是不容謠言汙衊,百姓汙衊,是要判罪的,少則三十大板,多則六十大板。
一瞬間,小販就已經心生退意,但是仍舊強撐的站著。
“我……我沒有汙衊……我,我這只是猜測……你們無憑無據,我這玉就是被摔了,否則一直放的好好地,怎麼她一轉身,我的東西就落地了!”
小販只能咬死不承認。
何況杜雍是猜測,猜對了又如何,只要小販不承認,就沒這會事兒,何況在晉國這並不算是罪。
杜雍便再次開口,“你說,這塊玉佩價值五十兩?那好,我們就拿它去寶玉斎裡面,請大師傅鑑賞鑑賞,你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寶玉齋的大師傅可以免費鑑賞,若是這玉佩真的價值五十兩,那姑娘摔碎了你的玉,再賠你也不遲。可若不是……那你這可就算的上是敲詐罪,是要送衙門的!”
說到後面,杜雍聲音一厲,直接將小販給嚇的腿軟。
要說為什麼,那就是如今說的上名頭的鑑玉師傅都在有名的玉石坊裡,輕易人是看不見的,而且就算要去,也要出一筆價值不菲的鑑賞費。
小販說這塊玉值五十兩,但是女子卻不敢賭這塊玉是不是值五十兩。如果是,她不僅要出鑑玉的費用,還要賠償玉石的銀子,如果不是,她也要白白花上幾十兩銀子給鑑玉的師傅。
小販知道自己再強裝下去,已經沒有辦法,普通一聲跪下了,“公子,賤民知錯了,是賤民一時用豬油蒙了心,貪得無厭,才獅子大開口,這玉佩,其實就值二錢銀子……還請公子恕罪,賤民是無意的……公子放過我這一馬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老小都靠著我一人養活……”
“行了!”杜雍聽得有些不耐煩,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這小販叭叭叭的那麼多,杜雍皺緊了眉頭,
“謝……謝謝公子。”綠衣女子連忙去掏荷包,“這玉是我摔碎的,我,我賠給你。二錢銀子是吧……”
綠衣女子匆匆忙忙的給了二錢銀子,一旁的小姑娘卻是皺緊了眉頭,“姐,這玉墜子本來就是他自個兒給摔的,您還賠什麼呢!”
“噓!”粉衣女子大聲噓了一聲,年紀稍小一些的小姑娘便住了口。
綠衣女子連忙朝著眾人行禮,“事情已經解決了,小女子在此謝過大家。”
大家口中還議論著,杜雍也揮一揮衣袖,乾脆的走了。
綠衣女子轉過身,卻發現杜雍已經走了,目光中滿是可惜。
“走的真快,咱們都還沒來得及謝謝那位公子呢……”粉衣的小姑娘踮腳看了一眼,回過頭髮現綠衣女子目光帶呆愣愣的,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睜大了眼睛,“姐,你不會是又看上人家了吧!上次你不是才喜歡上……”
綠衣女子回過神,頓時紅了臉,沒好氣道,“就是他!”
小姑娘反應過來,“姐!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