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潯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文靈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便劃開了自己的掌心,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文靈連忙掰過顧潯的手,“你是瘋了嗎!這麼多血!”
說罷連忙要去找藥箱。
“噓!”
顧潯將手伸向窗外,吹了一聲哨向,文靈看不見顧潯喉間脈動噴張,仿若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在靠近。
窗外,文靈就看見一道黑影,逐漸朝此地靠近。
“那是……”
文靈睜大了眼睛。
顧潯開了窗戶,拉著文靈後退。
那黑影下一刻便從窗戶中鑽了進來,然後筆直的立在文靈身前,一動不動。
文靈聞見了一股極為奇怪的味道,有些腥味,但又不是極重。
“皇兄。”
只見顧潯朝那人道了一聲。
文靈詫異的看去。
可是房間裡還黑黢黢的,只有外頭投出來的微弱的光。
“長安,去點燈。”顧潯喚了一聲。
文靈才遲疑著腳步點了燈。
房間內亮了起來,文靈才看清那站著的身形與顧潯極為相似,但是面容卻也十分熟悉,不是別人正是顧凜。
顧凜睜著眼,一雙目光極為無神。
膚色青黑,半張臉上爬著蜿蜒猙獰的蠱脈,可見其身上發生過什麼。
文靈也沒想過她會再見到顧凜,而顧凜竟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這是……血侍?”文靈反應了過來。
顧潯抬手牽住文靈的手,看著顧凜神色鄭重,仿若顧凜還活著一般。
“皇兄,你說回墨城後,會看著我大婚,今日我與長安在此,以皇弟如今的身份,拜不得高堂,更無法讓你看見弟弟大婚,而如今,除皇兄以外,弟弟再無別的親人,還請皇兄做個見證。”
說罷看向文靈。
文靈便明白了過來。
他們是無法如夫妻一般,正大光明的成婚的,而即便是成婚,顧潯也再無高堂。
文靈點了點頭,提起了裙子,朝著一具不死不活的屍身跪下。
二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跪下朝著顧凜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