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所以,我不難過是因為,顧潯他還在……只是他在位一日,也沒有辦法脫掉那層面具,你幫幫他吧……”文靈揪著宇文璟的袖子。
此幫非彼幫。
宇文璟這一幫,便是要帶著整個來使團的人做戲。
但是若是告訴每個人原因,那做戲必然有假,唯一的辦法便是隻有宇文璟知道真相,然後藉機演一場半真半假的戲來迷惑杜仲。
宇文璟想了一想,“不是不可以幫他,只是若是要假戲真做,此事晉國便要吃一個虧,吐谷渾土地分割上,必然要讓一步。”
總不能只是口頭說說吧。
文靈一點即透。
意思很簡單,若是齊國因為顧凜在封后之前便將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接入了宮中,並且容忍她生下長嗣,對齊國來說那必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
可是盟約不可毀,文靈還是要嫁的,齊國更不可能失了自己的尊嚴,必然會讓晉國賠償,而如今晉國國勢如此,要拿兵拿糧拿銀都不好,唯有拿地。
如此方顯此事真實,又可讓人知曉齊國對“顧凜”這般做法的不滿。
“我想,如今吐谷渾的地界並不安全,齊國底蘊比晉國要深,晉國統一的太過突然,本就不穩。即便是將吐谷渾的地界收於麾下,也不穩,顧潯不是那等眼界小的。”文靈冷靜的分析道,“而且晉國因為血侍之事,在吐谷渾投降之後,也會成為各國眼中新的吐谷渾,他們會忌憚血侍,此時晉國不宜出風頭。”
思來想去,大頭還是得齊國吃。
畢竟齊國強盛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齊國的底蘊豐厚,眾人早已習慣,比起現下四處暴動的晉國,穩定太多。
“若是顧潯同意,皇兄自然可以息事寧人。”宇文璟道。
兄妹二人談完了正事兒談私事兒,不知不覺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宇文璟在使館裡將就著用了一些,到太陽快落下的時候宮中便來了人和馬車,接宇文璟與文靈入宮。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入宮的時候文靈還能看見匆匆籌備的太監從別道路過。
宇文璟也冷靜的看著皇宮內的人。
晉國人少,齊國也人少,今日的接風宴顧潯也並未大半,以晉國如今的國態,不宜鋪張浪費,所以接風宴也是簡單明瞭。
見宇文璟入席,幾個大臣都紛紛起身恭迎。
而顧潯一直站著,待到宇文璟入了席,才隨他一同坐下。
有些尷尬的是,宇文璟如今還是齊國太子的身份,而顧潯卻是明日就要行登基大典的正式儲君,這身份上,帝王必定是高於太子的,但是關係上,宇文璟還得稱呼顧潯一聲妹夫。
不過眼下顧潯不是顧潯,而是“顧凜”,宇文璟臉色變了變,還是準備表演一場面無表情氏冷漠。
文靈也是坐在那裡,打直了脊背,直視前方一副我有人撐腰我啥也不慫的樣子。
接風宴不談國事,宇文璟和顧潯兩個人都是板著臉的,二人官方發言你來我往,明明尷尬的要死不活,卻沒有人敢提出來,每個人臉上都堆滿了假笑,唯有杜仲眯著眼睛,狀似誠懇的認真聽著。
文靈沒想到演個戲這麼累,中途便藉著如廁的事情尿遁。
意料之內,回宴席的路上,便聽見旁邊有兩個宮女作偷摸狀的說話,而文靈正好在她們身後“巧合”的聽著話語間的內容。
“……殿下吩咐了,秀安宮那位的訊息,千萬不能往外說,若是被知道了,那可是要嚴查的,你一貫嘴就不嚴實,現在可得拿了針兒縫緊了,若是出了事兒,殿下非得拿你是問。”一宮女正好在“提醒”另一個宮女。
文靈停下了腳步。
明知道只是有人故意引她入局的舉動,仍舊十分配合,“你們在說什麼呢?”天才一秒記住三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