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是文靈的姑夫,也是手握重兵的藩王,由他為文靈送親最為適合不過。
而且如今東北邊地隨著晉國對魏土的整合,兵力逐漸向西南遷移,既是盟友,薄弱的地方以對,也是一種信任。
這個時候,無論是晉國反水還是不反水,他們也只能如此。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宇文靜一連生了四個,卻都是女兒,早兩年的時候大女兒已經嫁給了一位郡王,小女兒也已經定親。
生最後一個的時候,傷了身子。
數年來木兮一直未再娶,所以如今的西蜀王府並無男嗣,召木兮回來,也是因為宇文靜曾經與年韻有些情誼。
如今藩王之權已經逐漸收回,兵權分隔至各個將領手上,將軍之職逐攬實權。
文靈又聽著宇文昊平靜的交代了幾句,年韻笑著又說了關於文穎的身孕的事情。
召回木兮也是因為以如今木兮的年齡,若是他當真在戰場上出了事,西蜀王府便沒了支撐,那樣不妥。
晚膳時,年韻倒是說了一句,給文靈的嫁衣要開始準備了。
在許久之前就已經選好了布匹,縫製繡樣,如今大背上的繡樣已經縫製好了。
只是因為文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怕做早了,到時候顯小,又害怕做大了,文靈又不長了,穿著不合身。
所以布匹繡好了之後,才量身製衣,再裁繡。
談起此事,文靈點點頭,“明日長安不出府,在宮中等著尚藝局的嬤嬤過來。”
文靈回的乖巧。
宇文昊聽見後停下了快起,抬頭看了文靈一眼,“過幾日,父王會將你的嫁妝名單擬好,你可以看看還要添置什麼。”
文靈眨了眨眼,“爹,我能帶貓寶去嗎?”
“嗯……”宇文昊點頭,“還有呢?”
“沒了……”文靈耷拉下了眸子,“父王母后安排就好了。”
“下個月長安就及笄了,長安,及笄禮上,你想請哪些人,也可與母后說一說。”年韻輕聲道。
文靈想了一想,“宮內幾個新晉的女官,倒是聊的好。”
說的便是莊蒹葭與卞雲裡她們。
比起那些一貫只知道攀比的虛假貴女圈,文靈倒是更喜歡這些上進的,有真才實學的女子。
年韻都聽著。
文靈想了想,也將不帶弈棋去晉國的事情告訴了年韻,弈棋已經到了快嫁人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弈棋是文安王府的家生子,心上人也是文安王府的侍衛,此去晉國不知會遇見什麼波折,所以文靈也不打算帶上弈棋,倒是年韻想了想,將絃琴指給了文靈隨文靈一同去晉國。
齊國邊地,吐谷渾的血奴已經不僅僅是作戰時使用,他們潛入齊國邊境,將血奴放入周遭山村,毫無抵抗能力的齊國百姓遭受撞擊。所以齊軍一邊要在戰場上應付吐谷渾的鐵騎,一邊還要抽兵嚴防邊境線。只是國土之大,血奴速度極快,百姓中謠言四起,將血奴形容的不可摧毀,民心不穩,隨之而來的便是國泰動盪,逃難的人越來越多,害怕的人也越來越多。
晉國以五千血侍對陣五萬魏軍,敵軍全數殲滅,無一人損傷,從而傳出威名。
和吐谷渾的血奴唯一的區別在於,晉國的血侍可以如同將士一般被控制,而血奴卻不可控,一入了人群,就像是力大無窮的瘋狗般胡亂撕咬啃噬,長安公主嫁往晉國,晉國就會派出血侍解齊國血奴之危,從而安撫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