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還哭了很久要見皇兄,父皇卻並未讓他見,後來皇兄病癒,歐陽成也離開了皇宮。
可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皇兄才經常以學業繁忙政務繁忙為由,逐漸與他疏遠。
他和皇兄相差四歲,皇兄一貫聰慧,確實在課業上也無法同步,所以當時他不曾疑惑,但是今日容青說了容秉的這一番話後,顧潯不得不深思。
“備馬,我要回墨城。”
半刻後,顧潯便開了口。
“那屬下這就派人去告知大皇子。”
“不必了。”顧潯目光微沉,“直接備馬。”
是,他是可以一句話都不說說失蹤就失蹤。
那麼他也可以,一句話不說就離開。
這樣,才算得上是抵平了。
顧潯走後不久,訊息便傳入了顧凜的營帳中。
顧凜捏了捏鼻翼,眼神裡有些疲憊,容秉單膝跪地,“是屬下的錯,屬下不該與容青爭論。”
“罷了,他遲早也會知道的。”顧凜睜開眼,眼底平淡無波,“況且這不是什麼大事。”
容秉擔憂的抬頭看著顧凜,“主子真的認為沒有影響?”
“你可是有什麼要說的?”顧凜直接問。
容秉想了一想,如實道。
“主子想聽實話?”
“嗯。”
“屬下認為,老主子說的,不一定是正確的。”容秉說完,急忙低頭道,“是屬下冒犯了。”
顧凜呼吸一滯。
“罷了,你下去吧。”
容秉抿緊了唇,面色遲疑,好一會兒才道,“屬下告退,還請主子早些歇息,勿要傷了身子。”
明明是關心的話,聽在顧凜的耳朵裡卻分外遙遠。
他看了看營張上掛著的盔甲。
在這身盔甲披上之前。
他的父王曾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膀道。
“這樣很好,作為一個未來的帝王,就是要無所畏懼的去做任何事情。父王不認為這是病,反倒是一件好事……”
無所畏懼。
這不是病。
*
轉眼間,齊國與吐谷渾開戰,已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