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一抬杖,那杖頭就似蓋子一樣的開啟了,裡面有若干銀針,粗細不一。
老者看了看二人的手腕,兩個鎖都是一樣的。
目光輕眯,從變幻杖頭找了好根銀針,一根接一根的插入鎖眼,附耳在鎖旁細細的聽著聲音,這七星鎖的不同就在於,他鎖孔內的機關,是層層變幻,所以一根銀針是撬不動的,虛得多根粗細不一的銀針試探牽絆,好在他出門不忘吃飯的傢伙。
好一會兒就聽咔嗒一聲。
子魚纖細的手腕成功掙脫寒鐵鎖。
過了一會兒,老者又以同樣的方法開啟了阿文手上的鎖。
終於不用當個小拖油瓶了,子魚朝著老者一笑,“多謝老爺爺!”
“雕蟲小技,不謝不謝。”
老者一收柺杖顫巍巍的與二人分道揚鑣,若是有眼光極佳的人可以看到老者的步伐穩健內力深厚,功夫不俗。
目送老人走遠,子魚搓著手腕,“終於自由了!”
“方才那老者你認識?”阿文心細,子魚的神情有所變化他看得出來。
子魚隱去了年時雨的詳細身份,只說,“能開啟我三哥的鎖,那老爺爺一定是高人,我三哥做這鎖之前,便說過有一人也許可以開啟,我算了算年紀,也許那名老者就是當年叱吒江湖的盜神。”
阿文蹙了蹙眉,“你之前說過,我並非江湖之人。”
子魚眨眨眼,“你自不是江湖中人,但這並不影響我們能知曉江湖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江湖是不想拘於朝堂的能人之輩一展身手的地方,但是條例之前國法為上,江湖多草莽,匹夫一怒可血流千里,所以朝堂不便干涉,可若損害國家利益,危害百姓,朝堂也會出手緝拿。可以說朝堂江湖息息相關。
子魚將寒鐵鎖放回了小推車上,拿了水袋給阿文。
阿文也渴了,二人喝了水才往深山去。
阿文負責伐樹,子魚就去了附近看看。
如阿文所說,這山頭四處都是已經被伐了的樹樁,阿文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幾棵粗壯一些的樹。
“我能幫什麼忙嗎?”子魚問。
阿文看了一眼子魚的小身板兒,這種事情都是力氣活兒,她做不了什麼,好一會兒道,“旁邊有鋸子和量尺,一會兒樹倒後鋸成六尺長。”
“好……”子魚擺弄著量尺。
她倒是真沒弄過這些,第二世她雖然是乞丐,可也是臨淄的乞兒,臨淄遍地都是富貴人家,哪個人家大方善心,賞她一兩,她也夠用許久。
半個時辰後,隨著轟隆一聲,第一棵樹倒下。
越莫十尺高,子魚比劃著量尺,拿著鋸子躍躍欲試。
可惜這鋸子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姿勢不對,力道不夠,子魚用了吃奶的力氣用力劃拉了兩下,鋸子就卡在了半道上。
阿文抬頭,見子魚憋紅了臉,也沒有劃拉幾下,整個臉上都是垂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