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給了緋玉一些家當,和幾處鋪子,這裡的白玉樓就是其中之一,因為這裡離白玉生最遠,所以緋玉就過來了。
子魚聽的一陣緊張,“按照你所說的時間,豈不是你懷著孕,白玉生就與你和離了?他怎麼忍心?”
提起此事,緋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我來了這裡之後,就將他的人都打發走了,所以他不知道我懷了身孕。”
子魚愣了愣,見緋玉眉目中的沉篤。
好一會兒垂眸想到,必然是白玉生傷緋玉至深才會如此。
遂眉目堅立道,“如今你有孩子,又有銀錢,我觀你的模樣也決意與那白玉生撇清干係,我也不多問,只要你還好好的,男人沒了,咱們可以再找!”
這話聽的一邊的阿文,眉心突突跳了兩下。
“小姐……那你和姑爺……”緋玉擔憂的看著二人。
“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現在就住在即墨村……”子魚開口驀然想起來,“糟了……這個時候只怕巧兒已經做好飯等我們了……”
拽起了阿文,子魚道,“緋玉,改日若是你的了空,可到即墨村來找我。”
“這……”緋玉見二人走的匆忙,只能緩緩道了一句好。
二人走後不久,婢女抱著孩子過來,“夫人,小少爺已經餵了糊糊,現在已經睡下了……”
緋玉抱過孩子,眼底微悵。
又抱著孩子上了樓。
一邊的二人將買的東西都放進了魚簍裡,由子魚揹著,然後阿文揹著子魚,一手提著叫花雞,和來時一樣帶著子魚回即墨村。
阿文還沒有開口,子魚便主動道,“那婢女的爺爺遭受同僚牽連,是以祖下三代,所出子孫皆為官奴,晚一步,她也會被帶去做官妓,我娘正好遇上了,就將她救了下來。那婢子進了我家之後沒幾年,我娘就生下了我,所以我娘也覺得與她有些緣分,格外親近,她做事穩妥,後來我娘就把她給了我,做我的陪嫁丫鬟。我們已經有快七年沒有見過,我曾以為以後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天下之大,緣分二字,不易揣摩。”阿文沉聲道。
能夠帶走官妓?是仕家。
二人搖搖晃晃,子魚貼著阿文的頸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二人之間的親密。
是以在回即墨村的路上,遇見了好些村子裡的人,看見二人都皺了皺眉頭,子魚想起來如今二人還沒有將身份挑明,所以這即墨村看了他們都和見了姦夫淫婦似的。
“一會兒回去,咱們去找村長吧……”兜來兜去,還是得找村長。
“嗯。”阿文應下,名分很重要。
二人回了即墨村,還沒有進門,就聽裡頭傳來郭嬸的聲音。
“巧兒,阿郎這就要搬走了,往日村子裡你有個什麼事兒,都是阿郎照顧著,上一回也是阿郎怕阿文欺負你,叫人為你出頭,若是阿郎走了郭嬸兒真放心不下你。阿文和那小寡婦打的火熱,這若是當真他們倆對上眼了,你又要怎麼辦?為了阿文你已經耽誤了一年,這可不能再耽誤了,嬸兒就想來問問你,你到底準備咋辦。”
二人頓住了腳步。
“嬸兒,你就別擔心了,巧兒知道怎麼辦……”張巧兒只覺得心頭有些煩躁,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堵了塊兒大石頭不上不下的。
“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嬸兒不管你誰管你?”郭嬸兒恨鐵不成鋼,“要不咱們就再逼一逼阿文,讓他娶了你,就算他要和那小寡婦打的火熱,你做正的,那小寡婦做妾,還美了他了。”
啊咧?
子魚僵了僵,咋就要讓她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