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笑道,“時間可要到了,兩位公子請。”
孔昱轉頭對文穎道,“等我,你不要離的太遠,就在臺子下。”
“嗯。”文穎點頭,倒是真不敢離的太遠。
在臺子下仰望著孔昱。
方才的少女便鑽了過來,輕聲問道,“他真是你未婚夫啊。”話語裡充滿了可惜。
“……嗯。”文穎想了想還是點頭。
驀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好像有人看著自己。
文穎抬頭卻沒有看見眼熟的,便覺著是自己的錯覺。
臺子上少年按照孔昱所說的答案,果然對了。
而對著孔昱自己宮燈上的答案,孔昱說了一個字,是“趙”字。
當即便有人不解了,趙字如何有十月下小人?
老闆沒有開口。
孔昱又道,“是古字‘趙”’字,齊國的字每年來都有修正,字逐漸演變至簡單,這個‘趙’字是數百年前的繁複古字,唯有它才能解釋這十月下小人。”
老闆嘿嘿一笑,“這位公子真是博學多聞,這字謎,可是其中極為複雜的一種,若非肚子裡有點詩書,一般人還當真解不開。”
見孔昱答對了,文穎也不由得心生歡喜,一旁的少女有些眼痠,“你還未及笄吧,這般與他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重要的事面前的女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也就是面板白了一點,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哪裡配的上臺子上如謫仙一般的少年。
文穎歪著頭看了一眼,輕聲道,“親事是爹孃定下的。”這是事實。
少女頓時感覺自己被扼住了喉嚨,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怪她爹孃沒那般本事給她找個好親事咯!
“好了,時間到了。入圍的共有二十人,其中有四位姑娘,十六位公子,我們倆倆對詩,二人一組,詩由對方評判,若有自愧不如者,便自動退圍。若兩者不相上下,則由退圍者評判如何?”老闆笑道。
讀書人,向來只要品鑑其詩便能自知甘拜下風,這也是風度。
四位姑娘都在鐘樓的另一邊,被中間的大鐘擋住了,文穎沒看清。
這邊孔昱幾乎是戰無不勝,每一首詩都可作為經典,眾人終於反應過來,“這不是今年的解元孔昱嗎?”
這麼一提,眾人很快反應過來。
孔昱有臨淄第一才子之名,要與之相比還當真是少。
有自動退出的,也有自愧不如的,很快老闆就宣佈了結果,“現在唯有二人,說來也巧,有一位姑娘竟能走到最後,倒是少見。”
包括孔昱也有些詫異。
一直到鐘樓後淺粉色的裙襬,墜著月流蘇,一雙絕色的容貌出現在眾人眼前,含笑得禮的朝著孔昱行禮,“孔公子,許久不見。”
孔昱微微一怔,他早該想到,詩文上能與他對峙的女子極少,臨淄中莊蒹葭當屬第一人。
二人並排站在一起,一個是謫仙之容,一個是絕色之貌,同是才情出眾,很快便有人認出來了臨淄第一美人兼才女的莊蒹葭,讚歎聲皆皆。
旁邊的少女掃了怔住的文穎一眼,忙不迭的妒忌道,“要我說,莊才女這般的臨淄第一美人兼才女,才能站在臨淄第一才子身側,郎才女貌讓人驚歎。”
一字一句,都像是大石頭一樣的壓上了文穎的心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