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莊採擷好不好的與莊蒹葭有幾分相似,原本莊蒹葭聽從爹的吩咐願意帶她出去,但是對方說了幾次,說她與莊蒹葭生的有幾分相似後,莊蒹葭就開始使軟刀子。比如好幾次她同莊蒹葭出去,莊蒹葭若是病了,就會不小心推到她身上,若是出現了意外,也會造成看起來與她有關,甚至她有一次寫了一首詩,覺得極好,莊蒹葭也誇讚了,第二次她去了詩會,將那首詩放出來時,所有人眼光都看她不一樣。
因為在此之前,莊蒹葭也寫了一首,與這首十分相似,但卻又不同。
沒有說她抄襲莊蒹葭的,也不是莊蒹葭抄襲她的,那首詩是莊蒹葭很久以前放在菀文詩社裡的,沒有外宣,那一次莊蒹葭帶她過去,又無意識的告訴別人,她偶爾會看莊蒹葭的詩集,所以別人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抄襲莊蒹葭的。但是沒有人抄襲,只是撞了些許詞句,說來是巧合,可也說是命吧。
如果莊蒹葭有心,她大可直接告訴她,這一首與她之前寫的一首有些相似。
她就不會拿去詩社中。
原本她就是庶女,嫡庶有別,她靠著嫡姐嫡母才有機會,可是莊蒹葭自己得了美名,還要給大家得一個賢良大方愛護姐妹的美名,她就不樂意被莊蒹葭當做墊腳石了。
“所以,你自毀名聲,也要去黑一把莊蒹葭?”文靈聽懂了,難怪那天的詩會,她來的遲。
莊採擷點頭,“沒錯!莊蒹葭她確實等了我,只是詩會要遲了,我一直磨蹭,她才等不急了。”
莊蒹葭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欺庶的名聲。
“莊蒹葭這樣的人,她慣用軟刀子,做的是正事,有正經的名頭,沒有差錯,卻偏偏讓人慪心的很。”莊採擷性子向來直,對於莊蒹葭這種她也只能用這種直接的方式,來膈應她。
私底下姐妹倆人的時候,是不偽裝的,但是當著外人的面莊蒹葭是極好的。
文靈歪著頭,自家阿姐那麼笨,肯定幹不過莊蒹葭。
她得想個法子。
“小公主,你在想什麼?”久沒有聽到文靈接茬,莊採擷問道。
“沒什麼!”文靈起身,“哎,你來找我阿姐不會真的是要學繡作吧。”
莊採擷回神,認真道,“那是自然!”
“行,你學吧!我去做功課了!”文靈說完跳著走開了。
莊採擷一臉茫然,她感覺自己被小公主兩三下哄著什麼都說了個乾淨,她還以為自己即將成為小公主的自己人,沒想到小公主轉頭就把她給拋下了。
回過頭過去看見文穎還在繡著。
莊採擷連忙掏出了自己的繡棚,她還得回去交差呢。
文穎教的認真,莊採擷也學的很認真,可惜手笨,沒有文穎那般靈活,繡個大雁看起來都死板板的像只鴨子,文穎都耐心的指點了,在眼睛上和翅膀上改了幾針就變得不一樣了。
臨走的時候,莊採擷倒是遲疑的求了文穎一件事兒。
“郡主,臣女想擺脫您一件事兒可不可以。”莊採擷覺得自己實在是事兒多。
“嗯?”文穎抬頭。
“家中嫡母看的緊,不願讓臣女的名頭越過嫡姐去,所以臣女出來一次不易,這一次也是因為使銀子讓人遞了拜帖來,郡主沒有拒絕,臣女才有機會出來,可是下一次臣女便沒有這般機會了,郡主若是願意,可以多多去尚書府尋臣女,這樣臣女也可以出來陪郡主玩兒。”莊採擷央求的姿態倒是和那天在詩會上的不太一樣。
如今莊採擷只是尚書府內一個沒有姨娘的庶女,本來管的不嚴,那天她傍上了文穎和太子,以及兵部尚書家的少爺,但是卻被嫡母認為搶了莊蒹葭的風頭,所以嫡母以女者漸大不能胡鬧為由,看管甚嚴不讓她出門,估摸著等她及笄就要隨便找個人嫁了。
文穎細細的看著莊採擷,想了想笑道,“好。”
“那就多謝郡主了!”莊採擷笑著親了文穎一口,“臣女失禮了,還請郡主恕罪,臣女等著郡主諭令再前來向郡主賠罪。”
似乎是知道文穎不會責怪,莊採擷便行禮溜走了。
文穎摸了摸臉頰還有些恍然,她很久都沒有被外人這般親近過了。
如今來了一個孔昱,又來了一個莊採擷,這種滋味就像是被捧入了雲端一樣,總感覺有些不真實,但不是不好。
倒是文靈深思熟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去國子監上完課後,倒是忍不住同宇文璟說起了此事。其實對比起她覺得阿姐會被莊蒹葭欺負,她更想知道,孔昱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就有那麼多捨棄不去的知己朋友?
她想直接去問孔昱,倒是宇文璟挑眉攔住了文靈,“長安,此事你不該問孔昱,而是問溫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同父王一般,孔家沒有納妾的規矩是事實,孔家既無這個規矩,孔昱也不會違背孔家的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