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韻還記得婢女說的扈清羽一孕傻三年的事。
現在宇文昊問她記不記得,年韻腦袋一懵,下意識的就開口了,從她生孩子後倒是沒注意,不過這一想,很多地方確實是空白著,但是也只能歸咎於記性不好。
宇文昊頓了頓,輕聲道,“張堯張大人你可還記得,上個月他已上任大理寺少卿之職。”
“我記得。”年韻回想,“就是在歙縣的時候幫了我們的那位。”
“他的夫人你可還記得?”宇文昊問。
年韻眨眼,“小七?”
宇文昊眯眼,“如意。”
年韻就感覺腦子被紮了一下,確實有一個空白的地方,但是細細想來,自己如何長大,又似乎沒有遺漏。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伸手去捏宇文昊的鼻子,“告訴本宮,你到底想說什麼。”
宇文昊微微鬆了口氣兒,包裹住年韻的小手,“沒什麼,問夫人考不考慮回宮。”
“以什麼身份?”年韻道,“如此一來,皇上會不會多想?”
“不會,我已與皇弟說好,若回去,皇弟會授我以文安王的親王之位,坐鎮臨淄,輔佐朝政,教導璟兒。”宇文昊頓了一頓,“皇弟畢竟不是璟兒的親生父母,而且皇弟沒有孩子,他不會帶璟兒。”
“你和皇上的關係……倒是好。”年韻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說。
宇文昊凝眉,“我擔心他。”
年韻點頭,別的皇子都還有母妃,封王的已指婚有妻子,也會有子嗣,
唯有宇文旭,坐之高位,除了宇文昊與他最親外,其他的兄弟與他來說都是忌憚他皇位的臣子,無親人無子嗣,孤身一人。
“明日,我和爹孃說說。”
二人這也是商議好了。
主要問題就在於,如今宮中只有一個小太子,宇文璟天生反骨,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做的極為順暢,看起來是個刻板嚴肅的小傢伙,但是骨子裡焉兒壞,看不順眼就跟誰對著做,而宇文旭看在宇文昊的份上也對宇文璟溺寵的很,只要課業無錯,其他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宇文昊所想,宇文璟一個晚上都在想著,下一步棋應該怎麼走。
國師已經進宮了。
這一世和上一世也不一樣了,他不會再讓別人質疑自己的血脈,而且他並不想白白讓出自己的親生孃親。但是他也不會那麼輕易讓國師就那麼簡單下去,他這一世一定要好好籌備。
隔壁傳來聲音,暖暖糯糯的。
“嬤嬤……”
“哎,小小姐是想起夜嗎?”
“嗯,肚肚疼……”綿綿的嗓音從文穎口中傳來。
宇文璟坐起身,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嬤嬤牽著文穎出了門,肚肚疼那就是想屙大大。
屙大大就不能在屋子裡屙。
宇文璟緊隨其後穿了靴子出門。
院子來傳來隱隱的吱吱聲,安靜的不得了。
宇文璟冷笑著一腳踩上一小東西的尾巴,手速極快的扯著尾巴扔進了文穎的屋子裡,快速合上門。
然後自己愉快的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