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宇文旭便將令牌遞給了侍衛,顯然在此不會多說此事。
“藥。”宇文昊沉聲開口,南若將金瘡藥交給了宇文昊。
宇文旭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便被自己的哥哥抬了起來。
“你的胳膊受傷了。”宇文昊道。
“皇兄,我自己來……”宇文旭雖然常年不出宮,但是不至於傷口都不會包紮。
宇文昊看了他一眼,手下的動作未停,“想來看看文淵城?朝中誰主政。”
“璟兒主政,但是朝中有協理大臣。”宇文旭頓了頓,“璟兒很聰明,雖然才五歲……嘶……”
手臂一疼,宇文旭看著宇文昊。
嚴重懷疑皇兄惡意報復。
“這些刺客都是死侍,身上還帶著令牌,只怕有詐。”宇文昊道。
“弟弟知道。”宇文旭有一種被兄長教育的壓迫感,回的有些緊張。
宇文昊笑了笑,“此番來文淵城,可是有朝臣建議?”
聽到此話,宇文旭微微蹙眉,“皇兄是聽到何風聲?”
“叛軍、暴政、你……不祥。”宇文昊開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宇文昊每說一句,宇文旭額頭的青筋便跳了一跳。
皇兄將皇位交給他,是信任他,可是他卻沒有半點帝王之能,不僅僅自己的心境被百姓所影響,還讓皇兄為他操心。
“皇兄放心,此事皇弟會處置。”宇文旭開口,眼神中蔓延出一絲冷意,自然不是對宇文昊的。
“這些年來,我出入商場,你可知我看見過什麼?”宇文昊道。
宇文旭抬頭。
“我看見過手足兄弟,為萬貫家產相互決絕;看見如膠夫妻大難臨頭時,分崩離析;也有人前至交友,人後插兩刀。民間更有一句話,叫久病床前無孝子,花前月下有情人。”宇文昊看著與自己年歲相差雖有幾歲,但是也已經踏入而立之年的皇弟,摸了摸他的頭,“哥哥不會如此。”
宇文旭目光微閃。
“也不知哥哥有沒有那般幸,能夠讓弟弟信任?”宇文昊自私的做了一個無可挽回的決定,可是他不能一直自私下去,讓他的弟弟和他的兒子來承受,否則韻兒不能原諒他的選擇,他也不能原諒自己的。
好一會兒,宇文旭緩緩笑道,“弟弟一直都是哥哥的弟弟。”
慶幸的是,齊國皇室,向來是立長立嫡,除了太子,其他皇子。慶幸的是,宇文旭並未接受蘇太妃的洗腦,有野心而忘親情。
“有一個人,兄長想與弟弟聊聊。”
“璟兒?”宇文旭下意識以為。
宇文昊搖頭,“是丘盈盈。”
宇文旭目光咋變,臉頰微顫,眼底閃過一絲沉痛。
半晌後,嘶啞道,“皇兄為何提起她。”
“我要確認她對你的影響。”宇文昊道,“當年父皇賜婚我也見過,膽子極小,但是卻是你親自挑的。”
宇文旭沉默。
從小母妃在他耳邊告訴他,父皇偏愛皇兄,太子之位,好的東西都是皇兄的。有一年父皇抱著他在御花園,正巧見皇兄路過,他喚了一聲,可是太傅擋在了皇兄身前,說皇兄要去背書,皇兄也穩重的立在太傅身後。
那時候父皇雖是誇著皇兄,可是他明顯感覺到皇兄眼底的沮喪,雖然皇兄沒有說,可是他能感覺到。
後來嫪贏的出現更讓他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