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宇文昊吃了癟,也只能拂袖回家。
回家後才發現有些餓,剛才吃了一點兒東西並不管飽,便吩咐下人去廚房做些東西。
晚上仰躺在床上,心底可以確認的是,媳婦兒生氣了。
帶著女兒回孃家了。
看著冷冰冰的被窩,一伸手也撈不到人。
好想知道媳婦兒準備氣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半夜宇文昊坐了起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南陽王府內——
文穎和自家孃親睡在一起,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家孃親喂完了妹妹,又哄著妹妹睡著了才道,“孃親從前也是這樣哄我的嗎?”
“嗯……”年韻朝著文穎摸了摸頭,“雅雅也是這樣被孃親養大的,不過妹妹鬧騰,這幾日雅雅都沒睡好,雅雅要不要單獨睡?”
文穎一聽連忙搖頭,“雅雅要跟孃親一起睡。”
“雅雅遲早要長大,要一個人睡的。”年韻摸了摸雅雅的頭。
“那等爹爹回來,雅雅再長大……”雅雅滿足的依在年韻懷中。
年韻起身去吹熄了蠟燭,躺會了床上,抱著文穎,一直到文穎睡著,年韻都沒有半點。
微弱的光透過明紙傳來,一個黑黑的人影在門外閃過。
在門口推了推,關死了。
又到窗戶推了推,釘死了。睡意
年韻笑了笑。
隨後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房側傳來,然後就聽一聲悶哼,和重物砸下的聲音。
“孃親,那是什麼聲音!”文穎自然也聽見了。
年韻鄭重的捂住文穎的耳朵,“是不聽話的老鼠。”
門外的宇文昊:“……”
宇文昊腳心疼,疼的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一走也跟著疼。
對著門口喊,“韻兒……嘶……”聲音可憐,又無助。
南青連忙扶起了宇文昊,“主子,您沒事兒吧。”南若則去房頂上檢視了一番。
哎喲,夫人可真狠,每一個瓦縫上都插了針。
宇文昊強忍著腳心鑽過來的疼痛,到門口道,“韻兒,為夫錯了……”
年韻沒有開口。
“韻兒,你若是不想見為夫也行,你彆氣壞了身子……等你想見為夫了,為夫再來找你……”宇文昊撐著腰,說的極為低聲下氣。
年韻仍舊沒有開口。
直到聽到宇文昊緩步離開的聲音,揪著床單的手才緩緩鬆開。
她做了什麼才會讓宇文昊覺得,她不能與他一起承受?
而對於那個她素未謀面的孩子,她更是心懷愧疚,若是他過的好那心裡的愧疚心虛能消減,若他過的不好,這幾年來又如何彌補?
捫心自問,她不願意把自己的孩子,置身皇宮之中。
也許宇文昊是為了不讓她心中承受太多,所以才瞞著她做了這個選擇,可是宇文昊卻沒有考慮過,她沒有親自做過這個選擇,而失去了一個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子,會更難受?
“娘……”文穎在睡夢中側過了身,緊緊的埋在年韻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