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年清楚就拿著一對小烏龜過來,“喏,小表妹,這對金烏龜你可得收好。”
“嗯!”文穎乖乖的接過金烏龜,抱著小金龜回了宅子,忙不迭的就抱著小金龜去了宇文昊和年韻房裡,丫鬟還沒來得及通報,文穎一推開門,就看見自家爹爹正壓著孃親在柱子上,霎時睜大了眸子。
年韻聽到動靜,連忙將宇文昊推開,殷紅的紅唇看起來格外鮮豔。
“雅雅,回來了……”
年韻紅了一片臉,這種事情她一貫都是避開雅雅的,沒想到今日被雅雅看了個正著。
文穎連忙獻寶似的將兩隻金烏龜給年韻看,“這是……表哥給的……”
年韻倒有些詫異,“是清楚表哥送你的嗎?”
“嗯!”文穎點頭,甜甜一笑,“表哥誇我聰明……”
文穎這麼一說,年韻和宇文昊的目光頓時就暖了下來,摸了摸文穎的小腦袋,“是啊,咱們雅雅最聰明瞭。”
文穎眨巴著眼睛,本來就飛起來的心,比剛才還飛的更高了。
“對了雅雅,過幾日,你清醒表姐的女師傅要進王府了,從明日開始,你就和你清醒表姐一起學好不好?”
“好……”
見文穎乖乖的應下,年韻才放下了心。
後面的幾個月她肯定要等著孩子生下來,倒是不用在這般整日照顧著雅雅,其實這樣也挺好。像巧兒和阿郎那般,兩個孩子照顧起來,有些忙了。
南陽王府的女先生進門,教的自是文墨之道。
兩個學生一個清醒,一個文穎。
清醒不用說,歷來都是開蒙的,識字兒識的快,詩書也讀的通透,可惜清醒不喜歡讀那些個女戒女則,倒是喜歡讀通國史冊等等,小小年紀便能看出其巾幗氣息,相反是文穎,先生教導了一個月,文穎才吃透三字經。
相比之下,二人哪個能讀,哪個不能讀立杆高下。
但是相對於女先生來說,卻是更願意教文穎一些,因為清醒學的太快,而且她不願意女戒女則,反倒是要看男子看的書冊,所以女先生教了兩個月,便沒有教的了。相對來說,文穎識字兒慢,女先生慢慢教,教會了字兒和女戒女德等等,也要一兩年了。
年關過後,文穎又長高了一截,年韻的肚子也大了一圈,總算看起來像個孕婦了。
每日年韻回來後,也乖乖的給年韻說當日所學。
彼時,年韻也到了待產期,幾乎不出門。
文穎每日正常去王府學著,其實女先生是可以到文宅教導文穎的,不過因為年韻覺得同齡人一起玩兒文穎會開心一點,所以一直沒有將女先生帶到文宅。
年時遷偶爾回來,看見文穎和清醒清楚一起玩兒,目光深了深倒也沒說話。
不管文穎是誰的孩子,但也是在南陽王府長大的,是妹妹一手帶的,也是南陽王府的孩子。
這一日章佳氏和年四重留了文穎在王府用膳,離開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因為才過年時,節氣還沒有過去,街上紅燈高掛,在黢黑的夜裡無比好看,車行了一半,文穎掀開了車簾,看到了外頭的景色,和不遠的家門,問道,“嬤嬤,我能下來走走嗎?”
“當然是可以的。”嬤嬤笑著,車伕便停了車,嬤嬤將文穎牽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侍衛和丫鬟。
從這裡到文宅也不過是半里遠。
“孃親說想吃酸棗,街上有酸棗嗎。”文穎慢吞吞的,突然想起來前幾日年韻在院子裡走的時候發的牢騷。
“有的。”嬤嬤也是高興,“小姐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孝心,夫人必會高興。”
文宅中,年韻還嘀咕著,“怎得這麼晚了,雅雅還沒回來?”
宇文昊扶著年韻,“車伕已經提前回來了,雅雅說想在路上走走,就讓嬤嬤陪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