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韻被宇文昊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你……你什麼意思?”
不是已經不是皇上了嗎?
不是已經脫離了皇宮嗎?
宇文昊蹙眉,執起了年韻的手,“這是我找你哥哥畫的,我找他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本來以為要費些時日,卻不知道在好些年前,珺璣手上就傳承了一隻戰船的船圖,一直沒有完善,你哥哥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頭緒。珺璣研究的是軍事之物,齊國與魏國之間,劃分的不是地,而是一道寬江,在多年之前齊國與魏國曾開過戰,吃虧便吃虧在那戰船上。所以現在這艘船,原本的本身,是戰船,你哥哥重新勾畫了圖紙,做了些許修改,所以船圖看起來僅僅是貨船。但是其中有些許機關,原本應該是裝上的,但是你哥哥去了,所以在我這裡,這原本打造的戰船也只能大材小用,用以運貨。”
“哥哥把戰船的船圖給你了!那……”年韻大驚,“這可算是洩露軍事秘密啊。”
宇文昊笑了笑,“我答應了皇弟,等有一日實力足夠了,就以行商的名義,派人出這片海,去看看海的盡頭是什麼。”
這片海太廣太寬,船隻要足夠結實,船上的糧食貨物要足夠,只有走的夠久,才能夠走的夠遠。
年韻詫異,“選誰啊?”
宇文昊搖搖頭,“不知道,這件事並不急於一時半會兒,有些事情,不是人一輩子就能做完的,也許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
例如珺璣一代,研究戰船至今也已經快百年,但是至今,這艘戰船,才算是半個成品。
從小船到大船,每一個地方的改造,都需要無數次試驗。況且那八十一張船圖,每一章都飽含著無數的心血,哪裡是短短時間就能夠讓年時雨畫出來的。
他們選週記,不是因為週記的信譽高,而是因為週記本身。雖然週記的當家是女人,可是正因為是女人,她所用的方法,所給予對方的條件,甚至相互之間的交易,都與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易不同,所以背後關係並不複雜。
大家都等著船成功試行後,向文記購買船圖,殊不知不會這麼簡單。
“起帆。”隨著海媚的一聲高呼,巨大的船帆遮住了半邊天,引得一聲驚歎。
年韻回過神,看著大船逐漸駛離岸邊,船上的人並不多,這一次是試水,害怕生出意外,所以還是以貨為主。很快,大船的速度就快了起來,有人拿出了地圖,順著海江指了方向,大船就消失在了海面上。
“夫人!這次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身旁的小廝自信滿滿。
海媚看著大船走遠,笑了笑,“等它回來,我們才能徹底放心。”
海媚神色如常的掃了宇文昊一眼,宇文昊朝她頷首,才牽著年韻離開。
一邊眾星拱月般環繞著的是喻朗。
宇文昊此次來一是為了親眼看大船,而是為了看看即墨村,三是送巧兒回來待產。
所以宇文昊也提前打了招呼,關於文記背後的當家人,還是不要對外說是誰。
侍衛牽了馬來,宇文昊帶著年韻準備回去,再留這裡玩個幾日,他們就要回去了。
村口卻突然來了幾個人過來。
“阿郎,阿郎……”卻是林家一家,還有喻青山和阿郎娘。
喻朗被人包在其中,聽到聲音,眾人連忙散開。
“阿郎,你快快去縣衙救救你大哥,衙門的人,把你大哥給帶走了……”阿郎娘哭的眼睛紅腫,身後的林家的人也都是面色不佳。
喻辰是今天早上被帶走的。
原因是因為柳氏。
柳氏淹死的水井並不是在林家的院子裡,而是在林家外的鎮井中,所以那天柳氏淹死在鎮井中,動靜才會這般大。有人報案,衙門來人帶走了柳氏,而此時林家也有下人說柳氏早已與人暗通曲款,要私奔才會不小心落入井中,可是並沒有找到姦夫,只有柳氏,所以所謂通姦並不成立。而仵作又在柳氏身上找到了若干傷口,似被人所打,頭上也有磕傷。
所以官府懷疑,柳氏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故意殺害的。
派人調查,林府隔壁又有鄰居作證,長聽院中傳來柳氏的慘叫,所以打罵柳氏的不是別人,正是喻辰,還有人作證說是聽見喻辰與柳氏商議,要將然娘抬為平妻,柳氏不允,所以喻辰才與柳氏大打出手,是以喻辰有殺人的動機,就派人前來捉拿喻辰,如今喻辰現在正在歙縣的縣衙。
林家去過歙縣,但是知縣不肯放人,說此事一定要嚴查。
所以林家和喻青山夫婦一商議,得知之前宇文昊曾因即墨村一事,而讓歙縣知縣直接換人,所以便想來求阿郎,讓阿郎道宇文昊和年韻面前說說情,喻辰確實是無辜的,柳氏也確實與人通姦,讓知縣放出喻辰,否則這一日抓不住姦夫,是不是就要關喻辰一日,而且不知道最後會不會草草結案,將喻辰定為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