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兒子回來了,也有本事了,能夠贍養爹孃。”
看到那一摞的銀票,阿郎娘頓時高興,咧嘴嘴角都歪到了耳根,“我的兒啊,出息了啊!”
見她高興,喻朗才起身,坐回了位置,“娘,如今咱們有銀子了,你儘可說服爹,搬出林家的府邸,我們自己買個大宅子,也能請傭人到宅子裡伺候。”
聽到這個,阿郎娘臉上的笑意斂了下來,輕聲道,“阿郎啊,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情介懷?”
喻朗看著自家孃親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舒坦的意思。
“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林家,林家不計前嫌,又來幫助我們,阿郎,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兒子沒有說忘恩負義,只是如今大哥娶了那林家女為妾,又住在林宅有所不妥,周遭難免議論,我們買個自己的宅子,可以與林家的宅子貼的極近,這樣時常往來便可。”喻辰道。
這麼一說,阿郎娘臉上便有了些許猶豫之色。
好像這樣,確實是可以的,有自己的宅子也總比寄人籬下的好。
而且自己的兒子也可以賺錢了,自己可以請傭人了,有什麼不可以?
阿郎娘道,“這樣,等回去後,娘和你爹商量商量。”
喻朗點點頭,“對了娘,爹近年來可好?”
阿郎娘笑了笑,“還行,有下人伺候,你爹也不用做什麼。”
喻朗的手在桌上敲了敲,“聽聞前幾年,爹染上了賭癮,這幾年家裡沒有收入來源,全靠林伯母林伯父養著,爹也沒覺著知趣兒?”
提起此事,阿郎娘嘆了一嘆,“當年他有銀子,一時興起,可是這賭了大半年下來,最後手差點兒給人剁了。現在你爹也賭,不過賭的小了,你林伯父一個月只給他二兩銀子的零花,賭完了就沒了,沒了若是還要再賭,你林伯父就讓人把門關起來,不讓他出門,這樣也好。”
喻朗聽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聽起來是挺好的。
可是這怎麼就和養狗一樣,高興的時候讓他出去遛遛,不高興的時候就把他關起來?
對此喻朗心裡極為不舒坦。
“娘,那您呢?”喻朗輕聲道。
阿郎娘笑了笑,“我啊,一個月三兩銀子的零花,倒是比你爹要多些,配了個丫鬟,就在外頭,丫鬟是林府裡給銀子。”
“那大哥娶了然娘,想必更多。”喻朗隨口道。
“是啊,你大哥一個月五兩銀子呢!”阿郎娘笑道。
“爹和娘大哥,加起來一個月就有十兩銀子的零花,這林伯父倒也大方。只是爹可是一個月賺過幾百兩銀子的人,怎麼現在二兩銀子就滿足了?”喻朗輕聲道,說著點了點盒子,“按照府內的吃穿,找個婢女,和爹在林家時的零花,一個月也不超過三十兩。這盒子裡有一千兩銀票,按照爹和娘如今的用度,兩百兩買個宅子,剩下的也足夠生活兩年了。”
阿郎娘道,“這些年來,你林伯父林伯母扶持了我們家不少,只怕這一千兩是不夠還的。”
喻朗和巧兒跟了宇文昊四年,從左丘連雲走後,夫妻二人分的每年的一分紅利,也有幾千兩銀子,三年攢下來,身家也是上萬兩了,要還林家的債輕輕鬆鬆。
“債都沒關係,若是娘說服了爹,這些銀子我們只當是還了林家的。只是娘,爹年紀不小了,頤養天年說的過去,可是大哥如今在做什麼?”喻朗問道。
阿郎娘蹙眉認真的想了一想,“你大哥……你大哥只需要陪著然娘就行了。”
“大哥今年不過而立,怎麼也不做個事兒?”喻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