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皺了皺眉頭,“喻家並沒有什麼值得林家去圖的。”
“那你說他們怎麼就揪著喻家不放了?”年韻蹙眉。
宇文昊挑眉,“喻家又沒有本錢,倒是林家如此,卻是將喻家牢牢的把控在了手中。”牽著年韻上了床。
“也是,原本他們就是不符合常理之人,做出不符合常理之事也是正常。”年韻當然不知道為什麼。
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有邏輯考量的。
比如個人的喜好,就是毫無邏輯可言。
第二天一早,昨夜潛入林宅的侍衛便回來道出了幾個訊息。
彼時年韻和宇文昊已經起身,年韻正為宇文昊整理衣衫。
“說。”宇文昊理了理衣襟道。
侍衛回,“昨夜林家將撞了人的家丁關進了柴房當做懲罰,屬下並未聽到那林家的女兒有說出什麼話,但是根據喻辰對其妻的話,得知那林家的女兒也曾有孕,但是都沒了,最近的一個是上個月的事,並且喻辰認為是因為其妻,才會導致林家的女兒沒了孩子,所以並不排除那家丁是故意撞了喻夫人。”
年韻頓了頓,如果說喻朗和林家之間的糾葛,那便是喻朗拒婚一事。
所以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是有怨的。
而然娘是沒了好幾個孩子,那麼她很有可能對有孕的巧兒心生嫉妒,所以才會想到這麼一出。
是以年韻抬頭看著宇文昊,“若是他們是故意的要如何?那林家的女兒小家子氣的很,林父林母看著也不是個大度的,雖然他們表面對喻家施以援手,但是背後中將喻家一家變為這般樣子,又焉知不是另一種報復。”
宇文昊神色清冷,“若是他們是故意讓人撞了巧兒,那麼必然要他們付出代價。”
年韻點頭,宇文昊不會主動出手,可也不代表他會讓別人欺到家門口而無動於衷。
“涼親!”文穎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小衫,看起來像是個拜年的喜娃娃,朝著年韻撲了過來,“要去看海了嗎?”
“嗯!”年韻點頭,宇文昊便抱著文穎上了馬車趕去即墨村。
週記將船坊挪到了即墨村附近,也是大舉動,可也能證明週記為了與文記合作,下了多大的狠心。
剛下馬車,年韻便看見一身紅衣的女子嬌笑著上前道,“文公子。”
比年韻更快反應過來的是文穎,文穎死死的抱住了宇文昊的腿防止紅衣女子接近,一雙眼睛更是充滿了警惕。
宇文昊摸了摸文穎的頭,“雅雅鬆手,否則爹爹沒辦法牽著孃親走。”
海媚笑著後退了一步,主動離宇文昊遠了一些。
“這位想必就是文夫人和令千金吧。”海媚倒是說的有些好聽,“有如此佳人,難怪文公子不肯示眾於人前。”
年韻當然記得這個私下約宇文昊見過面的女子。
“周夫人不必如此,內人少言,不喜這般。”宇文昊抬手牽過年韻,直接跟著海媚去了碼頭。
很快,年韻便看見了一艘極大極高的船,靠在碼頭邊緣,抬頭望去高高的船帆幾乎擋住了日光,年韻微微詫異,“這便是哥哥畫的那艘船?”
“按照圖紙上所說,這艘船可稱重十萬斤的貨,試行當日,我們會用二十萬斤的石頭代替貨物,進行試水,若是能成功,文公子的那份圖紙,便價值千金。我週記在船行的名聲,也會因此大振。”海媚說的極為自信,彷彿她已經看見了那一日的到來。
宇文昊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他只是需要一艘能夠載貨的大船。
齊國靠海多河流,若是能靠船運貨,哪怕是運送賑災物資也能方便很多。
所以對於海媚的話,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希望如此。”
然後就牽著文穎和年韻去碼頭上找了一艘足以裝下三個人的船。
海媚轉過身,看著這一艘她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船,目光誠篤,口中喃喃道,“這一次,周家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