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清羽笑道,“很快,你也會這樣。”
年韻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會有一天像扈清羽一樣看著嬌嬌小小的,然後一口接一口的吃的如此之多。
這一日,年韻跟著扈清羽正在給小娃娃繡兜兒。
扈清羽的孩子生出來正入夏,所以先幫著扈清羽親自做了一個,繡的是個可愛的小白兔,就想著扈清羽能生個可愛的小女娃。
門口年時遷卻突然出現,扈清羽微微詫異,“今日怎得這麼早就回來了?”
年時遷目光沉重,緩緩轉向年韻,“急詔,太上皇重病垂危,召親系王爵回都侍疾。”
年韻手一顫,手中的小兜兒落了下去,不遠處端著安胎藥過來的青瓷手也是差點兒沒穩住。
終於,還是來了。
“是……什麼病?”年韻聲音微顫。
年時遷道,“聽說一年半之前,太上皇就已經患了咳疾,如今病危,皇上才下詔。”
一年前。
年韻驀然想起數月前,見齊孝帝和齊孝後的那一面,難道……
心頭湧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如果是這樣,她是不是做了一件錯事。
也許,父皇和母后來此,並非是她想的這般。
見年韻面色發白,扈清羽有些擔憂的扶住年韻,“韻兒,你怎麼了?”
年韻搖頭,讓青瓷扶著她回房。
一路上,青瓷也是不解,關切道,“夫人,你是在擔心什麼?”
年韻頓了一頓,握緊了青瓷的手,“我有些怕。”
怕父皇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才想過來看她和宇文昊,而她卻誤會父皇母后是來勸說宇文昊回宮,她沒有告訴宇文昊,就私自做了決定。如果是因為她,而導致宇文昊和父皇無法見到最後一面,那麼她,於心有愧。
青瓷不解年韻為什麼怕,但是印象中,好像距離太上皇身隕還有一段時日。
遂道,“青瓷不知夫人是在怕什麼,不過青瓷想,無論發生什麼夫人都會沒事。”
年韻咬緊了唇瓣沒有說話。
宇文昊回來得知此事後眼神驀的一轉,看見年韻,動了動唇倒是沒有先出口。
年韻明白他的意思,鼓起了勇氣,牽著他的手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宇文昊拽住年韻的手沉眸道,“手有些涼,捂手呢?”
“已經不是很涼了,只是我剛才洗過手。”年韻拉住宇文昊的衣衫,“其實幾個月前,父皇和母后曾經來過臨淄。”
簡單的將齊孝帝和齊孝後來過臨淄的事情說完後,年韻巴巴的看著宇文昊,眼淚扒拉的就落了下來,“我,我聽見父皇咳嗽了,可是我沒想到父皇會重病。”
說起來,當初太祖太后,也是高手才仙逝
但是太上皇今年才年過半百,怎麼就會病危了?
“別哭……”宇文昊抹了年韻的小臉,將眼淚拭乾,“我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