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宇文昊的回答,年韻翻了個白眼。
睜眼說瞎話。
青瓷笑了笑,“公子心裡有夫人,在公子眼裡,夫人自然不論怎樣都是好看的。”
年韻抬眸朝著宇文昊看去。
宇文昊微微抬頭,臉上神情雖不多,可是眼底卻是十分的認真。
“行吧。”年韻起身,跟老佛爺似的搭上宇文昊的手,挺著肚子準備出門。
開門,卻見古義正欲敲門,問道,“怎麼了?”
“娘娘,秋實宮的姜采女派人來問,可否借娘娘的醫女一用。”
年韻開口,“太醫院那麼多醫女,為何就非得借我這一個?”
古義也納悶兒。
“是太醫院派去的醫女不滿意,那些個醫女都是沒有伺候過孕妃的,只有青瓷姑娘專研孕者醫理。那姜采女的月份與娘娘差不多大,也不是要青瓷姑娘去伺候,只是還有一個醫女在秋實宮,想讓青瓷姑娘去教導一番。若是娘娘不願意,奴婢這就去回了。”古義道。
年韻正準備開口,青瓷道,“娘娘,只是教導另一名醫女,青瓷可以去看看。青瓷在太醫院學習,幾個醫女都與青瓷交好,若是姜采女不滿意,只怕那醫女也不會太好過。”
年韻看著青瓷。
青瓷說的很坦然,眉眼也沒有任何的鬆動。
年韻笑道,“你既要在太醫院學習,處理好醫女之間的關係也是好的,去吧。”
看著青瓷遠去的背影,宇文昊的目光閃了閃。
秋實宮內。
姜采女拱著老高的肚子煩躁的踹了一旁的醫女一腳,“這點用都沒有,還學什麼醫!”
一旁的醫女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芙蕖進太醫院不久,所以醫術不精,還請娘娘恕罪。”
“醫術不精,哼……”姜采女冷哼了一聲,“怎麼,我聽說你可是這個月考核中,醫女裡面唯一考過的。”
芙蕖咬緊了牙關。
這個月考的是癲症,是她一直以來所專研的,所以才能考過。
當然太醫院的考核內容是不能透露的,芙蕖也自然沒說,否則指不定會被這姜采女誤會過來給她看癲症。
“采女,青瓷姑娘到了。”
姜采女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快請快請。”
青瓷進來一看是芙蕖,倒是沒有說,只是拿出了藥箱問道,“采女是何處不適。”
姜采女摸著肚子,將小腿一伸,“是腿,腿不舒服,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舒服,方才那奴才紮了幾根針,竟是半分用處也沒有。”
奴才,這兩個字倒是打了芙蕖的臉面。
宮中的醫女雖然說還是從宮女中考核,可是正是因為進入太醫院就脫了奴身,雖然不能自稱為臣,可也不用自稱為奴。她辛辛苦苦考入太醫院,可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有這份自尊,不是任打任罵的賤婢,也不是伺候人呼來換取的,能擁有自己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這姜采女兩個字,又將芙蕖的自尊給踐踏到了腳底。
青瓷笑道,“術業有專攻,芙蕖有芙蕖的長處,皇上的后妃中,只有采女一人有身孕,醫女中也鮮少有精通這方面的。青瓷這裡有一套拿捏手法,可教給芙蕖,采女不妨試試。”
“好。”姜采女頗為得意。
感受著青瓷的手法,姜采女享受道,“果然,年皇后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