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訊息,年韻就奇怪了。
嫪贏連著兩天上門,本就很奇怪,這一次還是為一婢女,就更奇怪了,但見嫪贏怒氣衝衝,宇文昊和年韻都是詫異。
“不知我家青瓷是因何事惹的壽安郡王如此動怒?”年韻開口。
一邊的婢女都聽的奇怪。
嫪贏是郡王,自然也是貴客,可是為青瓷找上門來,這就著實奇怪了。
嫪贏心頭憋著一口氣兒,“她昨晚答應了陪我一起吃飯,誰知道她放了我鴿子,我一個人在酒樓等了兩個時辰,她倒是好。不僅昨天放我鴿子,今天也沒去義棚,可不是躲著我?”
送她首飾,不收。
送她藥材,不收。
他不就誤會了她那麼一次,用得著她這麼擠兌他?
宇文昊抿了口茶,“可我瞧著這模樣,倒像是你纏著她。”
嫪贏心頭微堵,隨後氣急敗壞道,“呸!我纏個屁!”
“嫪贏,你可是郡王。”宇文昊沉聲開口,讓嫪贏注意說辭。
嫪贏小小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忙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對我有什麼不滿意,說話擠兌我、放我鴿子、明明說了不討厭我,還躲著我,我就想弄個明白。”
年韻託著腮,看著嫪贏,“郡王,青瓷只是個小小的醫女,還是半吊子的,說白了就是個普通人,無論她是討厭還是喜歡郡王,對郡王來說,應當都無所關係。等郡王離開益郡,你們就再無交集,既然如此,郡王又何須多此一舉。”
“我……”嫪贏張口,又說不上為什麼,好辦天才牽強的扯出那麼一句,“有誤會就要弄明白,若是因為上回我誤會她的事情,我已賠禮道歉,她若是覺得誠意不夠,那便說個條件,我嫪贏不喜歡欠別人的。”
說是如此說,可是那眼神實在是不夠坦蕩。
年韻看穿不說穿,笑道,“郡王誤會了,青瓷今日沒有去義棚,是因為三哥的喜事將近,大嫂和我又已懷有身孕不易操勞,孃親年紀大了一個人操勞不來,昨晚大嫂就從我這裡要了青瓷去,讓她幫忙盯著食材,並非是刻意躲著郡王。若是郡王不信,大可去後院看看,青瓷現在估摸著還在忙。”
“懷孕了?”嫪贏一聽,當即一拍腦袋,“哎,忘了準備禮物了,先前不知道。”
嫪贏心底是把宇文昊當做大哥看待。
“不用,郡王不遠千里親自跑了這一趟便已是心意。”年韻笑道,“絃樂,你帶郡王去後院看看青瓷可還在忙,若是青瓷得了閒,便讓她與郡王說個清楚,也免得誤會。”
“是。”絃樂屈膝,對嫪贏道,“郡王請。”
嫪贏心底兩個小人在打架。
前者告訴他,堂堂郡王何必因為這點破事兒糾結來糾結去,年韻已經解釋了,那就揭過去才是。
後者有心癢難耐的想去看看,年韻真的不是為了掩護青瓷,而隨後搪塞他?否則怎麼會這麼巧?
最後,後者把前者給打死了。
見嫪贏離開,年韻微微有些擔心,對宇文昊道。
“好不容易種棵大白菜,還沒熟透就被豬惦記上了。”
宇文昊想了想,“夫人可以把柵欄修的再結實些,讓那豬看的吃不得。”
年韻噗嗤一笑,“我記得,嫪贏似乎沒比你小多少,至今也未曾成婚,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