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雨一聽,眼底泛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色彩,“什麼時候,在哪兒,幾次,誰贏了誰說了算。”
宇文昊沉默了半刻道,“好。”
*
千佛寺內。
章佳氏在前誠懇燒香添了香油錢。
後面的長寧對年韻附耳道,“用了嗎?”
年韻耳朵燒的很紅連忙搖頭。
用什麼用!
東西都在床底下放了好幾天,每天都祈禱著宇文昊不要發現異樣。而且那些東西,也太露骨了吧!
最重要的是,一看見宇文昊,她就虛了。
其實她覺得,不用東西,也挺好的……
長寧卻是抓耳撓腮,哀求道,“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成婚了,你幫幫我……”雖然她之前從來沒贏過,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可是關乎一生的賭注啊!
“長寧,韻兒,我們走吧。”章佳氏過來道。
長寧見年韻羞著臉,那古靈精怪的目光就落到了章佳氏身上。
年韻連忙拉住她,“你可別打孃的主意,你還沒進門呢!”
孃親都是到她成婚後才說的,現在她和三哥還沒成婚就這般,那孃親必然會誤會。
長寧只能懨懨的收回心思。
大嫂更不可能了,大嫂懷著身孕呢,然後又眼巴巴的看著年韻。
年韻也不能十足的說自己一定會試,這幾天她因為心虛看著宇文昊就發憷,更不要說試了。
“長寧,一會兒咱們去鋪子上挑些胭脂,你看看你喜歡哪些。”章佳氏道。
“多謝伯母。”長寧正經道。
章佳氏笑了笑,“你父母既已不在,這些事情我們是該操持些。宅子也已經找好了,成親的時候你就從宅子裡出嫁。我南陽王府雖然不在乎門第,但是我王府的媳婦兒,和孝賢德卻是不能缺的,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樂觀的姑娘,又與時雨興趣相投,這是很難得的。時雨這次回來比起上次回來改變很大,那都是因為你。”
一開始年時雨做地泥塑只是因為喜好。
後來跟隨上代珺璣學習,研製便成了他的任務和使命。
直到上代珺璣死後,大戰在前,那抹使命感和責任一點一點的剝奪了年時雨的樂趣。
長寧還記得她第一次看見的年時雨,冷厲而又刻板,日復一日在研究棚裡。偶爾閒下來的時候,他也不過是看看天,看看河,但是轉頭就會埋進自己的小黑屋裡。沒有人生樂趣,像個活著的死人,一開始看見她的東西,還十分嫌棄,彷彿她是什麼髒亂的汙穢之人。
要不是爹走了留了一堆東西,她還不會用,她才不會去找他呢!
古板臉看的多了,她也煩,乾脆把東西包括爹研究的金槍不倒丸什麼東西都用在了年時雨身上,破罐子破摔。
不幫她弄懂這些東西怎麼玩的,她就把他鎖起來,榨乾他!
嗯……
然後……
長寧回憶起來,臉色從悵然到發紅,直直年韻說話才回過神。
“娘,停下車,我好像……看見熟人了……”年韻望著馬車外,連忙道。
“停。”章佳氏道,年韻這才直接下車,讓青瓷和墨清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