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說,“沒關係,長大了我娶你,我們就可以一直一起玩了。”
那時候,她回答的是,“好,沒人娶我,你娶我。我們要拉鉤……”
兩個小身影,曾對還發誓。
阿郎比巧兒大一歲。
所以,阿郎還記得,巧兒卻模糊了那片記憶。
現下巧兒終於想起來了,原來阿郎一直都記得,小時候的話。
那是玩笑話啊,小孩子說的,不算數的,他怎麼就一直都記得呢?
眼淚模糊了視線,巧兒朝著阿郎笑道,“阿郎,小時候的話不算數的,我不用你娶我了……”笑著,臉上卻更洶湧了。
這一幕,看的眾人心酸極了。
“還不快去找大夫!”郭嬸兒看的直抹眼淚。
年韻更是扣住了宇文昊的手,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當初。
也許每一段感情,都可能需要歷經磨難,翻過萬水千山,才能走到最後的細水長流,這樣的磨難別人無法幫忙,唯有自己去闖。
也許翻過山,是景。
也許翻過山,是崖。
闖的人義無反顧,流血流汗,只是想看看最後是景還是崖。
是景,那就留下。
是崖,那就跳下。
“大夫來了!”大夫來的很快,是因為大夫是宇文昊帶來的人。
“快,抬進屋去。”翻了翻阿郎的眼皮,見他已經渾噩,神色緊張道。
村子裡的一名老者看了,無比心酸。
望著還待著的喻青山,直道,“作孽啊作孽啊!喻青山!你怪你娘當年拆散了你的姻緣,耿耿於懷,不肯認她,可你呢!你現在不是做了和你娘當年一樣的事情?”
話一出,眾人面色都是微妙至極的變化。
年韻看了宇文昊一眼,鬆開了他的手,去屋子裡找巧兒。
巧兒守著阿郎,但是阿郎有大夫看,不能為他做什麼,手足無措的站著,但是見年韻進來,便順時如同找到了倚靠一般,“小魚姐,我不嫁了……”
她心疼。
阿郎,小時候是一直等著他爹孃來接他。
只是等久了,發現等不到就不等了。
但是在阿郎心裡,始終有那麼一個遺憾。
年韻抱著巧兒,“阿郎為你做的已經做了,你現在若是說放棄,豈不是讓阿郎,更難過?”
門外,村長望著林家一家三口。
終於拿出了村長的其實,對林父林母冷聲道。
“自從你們進了村兒,村兒裡就沒一天安寧!我們村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對!你們離開!我們即墨村不歡迎你們!”和阿郎玩的好的人,也紛紛開口。
林父林母顏面盡無,然娘手足無措面色蒼白。
竟是捂著胸口,直直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