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賺多些銀子,誰稀罕在那山裡拘著!
誰又不想輕鬆的賺銀子,讓日子好一點兒?
喻青山的腳步有些沉重。
“等等。”年韻開口,喻青山一怔。
之間年韻從旁邊抓了一把銅板,然後往前一推,“多的,就當是伯母昨夜的苦勞費。”
隨便一把也是上百個銅板了,還真不是因為錢的原因。
眾人看著這一幕,久久不敢說話。
同時也清明的認識到,子魚和阿文肯這樣留在即墨村,除了情分,也因利益。
他們之間現在,恩是恩,商是商,公私分明,決不能混淆人情和正事。
然娘看著這一幕,心裡不舒服極了。
有錢怎麼了,有錢就了不起了?
要這樣欺負人?
扶著阿郎孃的時候,忙道,“有錢人也不能這樣埋汰我們,劉嬸兒,沒關係,不能上這工了,咱們可以做別的賺回來。”
二百三十文一天,一個月也就六七兩,她努把勁兒,也就做出來了。
喻青山和阿郎娘心思複雜,喻辰更是臉色難看的很,但念及林父林母的救命之恩。
又只能閉口不言。
喻家的人走了,村長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忙將人驅散走。
看著站在人群后的年韻,不怒自威,村長如何反應不過來,一開始阿文和子魚就不是這裡的人。
“子魚啊,你這樣,讓巧兒如何做?”
郭嬸兒硬著頭皮問道。
她擔心的看著巧兒,巧兒紅著眼眶,經過今日這一遭,日後巧兒要再嫁給阿郎婆媳關係就難處了。
年韻看了看巧兒,巧兒只是紅了眼眶,沒有嘶聲大哭,還算冷靜。
微微定了心對郭嬸兒道,“郭嬸兒,只要那林家在一日,即便巧兒和阿郎成了,也過不得好日子,何況那林家必然也不肯鬆手。”
好不容易憑著救命之恩,能吊著一個可以接了那然孃的,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郭嬸兒看了巧兒一眼,“那……那可怎麼辦,巧兒和阿郎……”
提起阿郎,年韻卻是硬氣道,“郭嬸兒,巧兒是我妹子,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讓她受委屈。喻家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他們喜歡那然娘,有因著救命之恩不得捨棄,那然娘不是個好相與,巧兒就算委屈求全,也得不了什麼好臉色,此事,不如等阿郎回來再做打算!”
郭嬸兒僵住。
可是但見年韻,郭嬸兒卻明白,巧兒唯有跟著年韻才能過的更好。
村長斥退了人,今晚雖然起因是五文錢,但是事情的著火點卻是因為林家,大家心照不宣,對於這三個心來的客人心頭又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