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見年韻久不回來,出來一看,發現她聳著肩,背影很失落。
上前擁著她,“不開心?”
年韻側過頭,彎了彎眼角,“沒呢。”
宇文昊沉眸,“為何不開心。”
年韻眨眨眼,她從來都瞞不了他。
掐著宇文昊的袖子,“我從來都沒什麼朋友,在益郡的時候,我性子野,身份高,各家郡王之女世家之女都是帶著目的與我交好,我不喜歡她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行我素。我其實覺得朋友這事兒吧,也不能強求,能談得來便談,不能談得來便算了,可是沒有一個能說話的,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能與我說?”宇文昊蹙眉。
年韻呸了一把,“女兒家的心事,怎麼能跟你說!”
宇文昊有些好笑了,“你嫁給我已經七年了,如何還有女兒家的心事?”
年韻剛想說話,就感覺小腹一疼,下意識捂住。身下一股熱流霎時湧了出來,大事不妙的感覺。
“你怎麼了?”宇文昊蹙眉,“可是病了?”
年韻漲紅了臉,“不是!我,我要回房!”
“很嚴重?”宇文昊有些緊張,直接將年韻抱了起來,卻見她褲子上染了一層深色,目光倏的一怔,緊跟著耳尖也燒了起來。
年韻想起來,她才搬過來沒多久,什麼都沒有準備。
待宇文昊將她放在了床榻上,年韻紅著臉揪著宇文昊的袖子,“我……我沒有準備月事帶……”
宇文昊僵了一僵。
年韻心底惡寒,果然,沒有丫鬟就是不方便!
宇文昊怔怔的看著她,“要怎麼準備。”
年韻哪裡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在家有娘,在宮裡有婢女,月事來的時候他是要避開的。
算算日子來這裡也有大半個月了,現在她一個人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會來月事這件事!
“去,去買布和針來,我自己縫!”年韻咬緊了牙關,“要上好的綢布。”
宇文昊頓了頓,飛快的起身去吩咐。
年韻側著身子,紅著臉感受自己的大血崩,心好累,她果然還是適合有人伺候的嬌奢生活,從前欺雪都會提醒她小日子要到了,現在……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就見宇文昊抱著幾匹布過來,呆呆道,“要哪個!”
年韻霎時紅了臉,這麼多,是希望她大血崩嗎?
隨手摸了摸幾匹布,挑了兩匹最的,“用這兩個。”
“好。”宇文昊將其他布擱在一邊,然後看著年韻坐起身,用剪子裁了布,開始做簡單的月事布。
南陽王府的月事布,除了能用之外,上頭也會有精緻的秀花,只是現在來不及繡了,拆了幾片大小差不多的長條布,摺疊在一起後縫製了邊緣,又縫了兩根細繩綁在腰間的繩子攛在了一起。做完一個月事布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宇文昊一直呆愣愣的看著,活像個傻子。
年韻咬咬牙,“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