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面熟,他一定見過。
“南風,你們身上可帶了銀子?”提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主子竟然問屬下要銀子。
“有!來之前,南若首領已將信物交給了屬下,主子麾下的聚善堂除了書塾、醫館,亦有賭坊、青樓,皆有入賬。”南風從懷中取出一枚墜著紅色瓔珞的玉牌,玉牌上刻了一個昊字,乃是宇文昊的信物,“在各個錢莊,皆可提取銀錢,這些年來,總賬約莫……”
當初分設聚善堂一開始想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卻不能拿朝中和宮中的銀子去做,所以也收了幾家入賬的鋪子,數年來,不少受恩的人也都長大了,聚善堂沒有主子主持,倒也能自給自足,還有不少富餘。
宇文昊抬手,沒有聽南風繼續匯總,南若做事他放心。
“分派十名影衛,去即墨村,助即墨村重建,保護即墨村的村民。”宇文昊只下令吩咐,未曾解釋,方家遲早也會知道即墨村的村民無事,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那小小的方家還敢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南風點頭,立刻分派人手前往即墨村,讓了一匹馬出來,宇文昊用力拽住年韻上馬,直接前往關山鎮。關山鎮只有一個客棧,那客棧也不是個簡單的,宇文昊便直接讓人在關山鎮上置一處宅子,他則帶著年韻直接去了白玉樓。
這一路直接帶了侍衛,半點兒也不地道。
關山鎮小,又極少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宇文昊和年韻如此大張旗鼓的再次進鎮,就有人將訊息透給了方家。
方宆一聽訊息,十分詫異,“他們還沒死!中溪,你不是說即墨村的人盡數死於大火之中?為何還會如此!”
一邊的仇中溪眉心突突的跳著,昨夜即墨村太過於安靜,確實是異常,想不到,他們竟然逃過一劫。
冷哼了一聲,“怕什麼,沒死就再殺一次!”
“老爺,仇管家,這次不一樣,他們身後帶了數名侍衛,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這一次大張旗鼓進鎮,顯然是有備而來。”下人稟告。
方宆心跳了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關山鎮到底是來了什麼樣的人物。
仇中溪亦是起身,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那一男一女,明明就是普通人。
他們也查過了,那男子在即墨村住了許久,前些日子還在鎮上賣魚,如何會是有身份的人物?
“來人,去一趟歙縣,問問顧知縣,近日十里八鎮可是來了什麼人物?”方宆心頭有虛。
安逸了數年,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慌了。
“是。”
仇中溪亦是心頭忐忑,看著焦急的方宆,強壓著冷靜道,“你那麼慌做什麼,這歙縣不過是個鳥不拉屎的窮酸地方,會有什麼大人物出現?這些年我們……”話音一停,沒有繼續說下去。
眼底浮現那張熟悉面容,終於想起來何時見過,整個人劇烈一顫,“是他……”
白玉樓內。
宇文昊牽著年韻進樓,緋玉還不知道即墨村與方家所發生的事情,但是白玉樓內突然就多了許多人,這場面著實讓人忍不住好奇。
“小姐,姑爺,你們……”緋玉一眼看見二人臉上的不對,特別是年韻,“小姐你受傷了!”
“緋玉,麻煩你帶韻兒去上些藥……”宇文昊原本就不是以勢壓人的人,現在自己已不是帝王,自然更不會認為指使別人是理所當然。
“……是。”緋玉微微詫異,很顯然,她也意識到姑爺已經想起來了。
“不知翁前輩在何處。”宇文昊轉而問道。
“三爹爹抱著寶兒在屋頂上曬太陽。”緋玉回。
宇文昊鬆了手,讓緋玉牽著子魚去敷藥,而他直接進了內院,躍上房梁。
房樑上,翁鴻抱著元寶,一副優先模樣,聽到動靜回過頭,微微詫異,“原來是你,方才看那氣勢,我還以為這小鎮又來了什麼大人物。”
宇文昊沉眸,走到翁鴻身旁,盤膝坐下,“前幾日前輩好心提醒,未來得及道謝。”
翁鴻蹙眉,斜眼睨著宇文昊,“若是要謝,早就謝了,你現在來找老夫,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宇文昊沉眸,好一會兒才道,“不知翁前輩,可知道關中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