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說吧,為什麼跟蹤我們。”
“我……我是想與姑娘結交……啊……”話沒說完就被子魚狠狠一腳踹在大腿上,連帶著斷掉的小腿骨一起顫抖,痛的方坤面色猙獰。
“還不說實話,是不是得我把你另一條腿也踩斷,你才識趣兒?”子魚磨了磨牙。
她倒不是仗勢欺人,而是這窮山惡水出刁民,他能這樣覬覦她,也肯定覬覦過別人,如此一想,又不知道他糟蹋過多少女子。
“是……我是覬覦姑娘美色……姑娘大人大量,還請放小的一馬,小的下次絕不敢再犯!”方坤額頭冷汗潺潺,生怕子魚真的踩斷他的另一條腿,“是張癩子告訴了我姑娘的下落,是我不該,對姑娘的美色起了貪意,還請姑娘放過小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待下回,他必要找回場子,讓他們加倍還回來!
一番詢問下,得知那張癩子就是關山鎮的那賭徒,子魚皺了皺眉頭,等南陽王府的人來之後,她必會找機會收拾那些人,反正身份已經暴露了,不若換個地方恃強凌弱。
“滾吧!”子魚踹了方坤一腳,這才牽著阿文離開。
這裡到底是百姓之地,不好弄出人命。
不過子魚看著那方坤的斷腿,倒是笑了笑,有些得意。
阿文蹙眉,“你還如此高興,那人必會懷恨在心,下回你莫要去鎮子上。”
“我當然高興。”子魚咧嘴,“我從前在家的時候,對於那些個不安好心背地陰人不知悔改的人,就喜歡用這種粗暴的手段。可惜我一動手,我爹孃就十分頭疼,這家郡王告狀,那家郡王告狀的,說要壞我名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對於這種骨子裡就爛到發芽的人,就該以暴制暴!”
聽她說的暢快,大有一種雌雄雙俠出江湖就要為民除害的感覺。
阿文看著子魚,突然有種預感,似乎沒有從前的那般身份,她過的更自在,當然也可能變得肆無忌憚。
“你就不擔心,到時候他來找麻煩?”
“怕什麼!我身份都曝光了,他若是敢來陰的,我必打的他再不敢犯。再說了是你斷了他的腿,他不會僅僅找我麻煩,是找我倆麻煩。不過,你功夫真的極好,我全盛時期在你手下,也從未走出過三招!”子魚說罷轉身,一邊倒著走,一邊笑意盈盈的看著阿文。
所謂全盛時期!
當然,也不過是她不曾懈怠的那段時間。
“小心。”阿文盯著她身後有著一小塊兒鵝卵石,連忙攥住她的手,“好好走路。”
子魚跳著,繞道阿文背後,趁他不注意跳到他背上,雙腿用力盤在他腰間。
因為阿文有些高,子魚掛上去了眼看著就要滑下來,阿文又連忙用手捧著她的臀往上一提。
子魚嘻嘻一笑,手摟的更緊了些,“不想走了。”
阿文勾了勾唇。
說起來,現在這種沒有記憶,沒有背景,做什麼還得夫人為自己撐腰的日子……想起來還挺美滋滋的。
罷了,肆無忌憚就肆無忌憚吧。
他再努力些,早日能給她撐腰才是。
鹽田逐漸完善,下午的時候阿郎家的那一畝地也出了第一批鹽,十個小雪山一樣堆起來的鹽堆,看的眾人眼紅心熱。出去鹽池底下的那一層外,面上的鹽都是雪白雪白沒有雜質的,偶爾有凝結到一起的鹽晶,輕輕用手一捻,就變得細碎。
子魚和巧兒連忙將買來的麻布裁了出來,做了幾個袋子,因為要承重,所以封口處,二人都縫了好幾次,在日頭落山之前,做了五個麻袋剛好將那一畝田的鹽都裝起來,有些袋子沒裝滿,但也不急著,勻了勻拿去稱,一麻袋內竟有三十斤鹽,這個訊息讓大家十分興奮。一畝鹽地,一天下來能曬一百多斤鹽,這若是能賣出去,即墨村還何愁不富?
阿文大概的算了算,在裝完鹽後讓阿郎將鹽田灌滿了水後,就暫時不要動了,這些日子也不要堵上渠,就讓鹽田一直處於水滿的狀態,阿郎照做,之後阿文才道,“明日我們去關山鎮,看看運貨的車還有馬。”
“好。”阿郎看著雪白雪白的鹽,心裡也終於高興了寫。
卻不想第二天一群不速之客直接堵在了村子門口,叫囂道,“即墨村的村長呢!出來回話!”
村子裡的人聞聲而出,村長蹙眉,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堵在了村子門口,“來著何人?所謂何時?”
為首之人四十多歲,穿著秀才服看起來雖然儒雅,可是橫眉冷目,眸中陰沉,看起來著實不像好人。
“哼!我乃方員外家的管家,昨日你們村裡有一人將我家少爺給打傷了!還不快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家老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