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 】,♂小÷說◎網 】,
絲蘿公主帶著阿比王子的“屍身”和年時勳回了柔然,年韻的腳傷也徹底好了。宮內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東宮內,太子妃這幾日火氣“重”的很,殊不知是宇文昊給年韻找了個女師傅,名為如常。
如常是一名年近三十的女武師,因為帶著面紗,只能看見一雙眼睛,但僅僅是那一雙眼睛,就能感覺到面紗下的面容姿容不俗。
練鞭子需要腕力,臂力,同時也需要揮舞之時身輕如燕。
所以從這一日開始如常就開始對年韻進行了訓練,在年韻的腰身上,腿上,手臂上綁了沉沉的沙包,手中端著從一斤到兩斤,雙手分別端著兩碗水,水不能灑,在長廊下一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年韻支撐不住了,兩碗水啪嗒落地,砸成碎渣。所以在宮外人聽來,就是太子妃在砸東西。
年韻看著如常,捏著痠疼的手臂道,“如常師傅,既然使鞭子是要身輕如燕,可是我現在卻覺得這身子沉的很。而且,我原先也不重,這些腰身上的東西可以省去了吧。”在南陽王府的時候,她也學過,可是也沒有這麼累過。
“即便是練跳舞,也不需要如此。”
跳舞也需要保持身段,使得跳舞的時候能夠身輕如燕,可是也不會這般的負重。
“太子妃,跳舞和練功最大的不同在於,跳舞的輕盈來自於自身,而武功的輕盈是來自於發力。是您的手,您的腿,能夠支撐您的身體,手上的水碗是鍛鍊太子妃的手腕,無論是鞭子還是弓箭都需要極強的碗裡,而給您身上所綁的沙包,也是為了在您取下來之後,身體更為靈活。從今日起,您起床後就都得綁著,如常會根據您的訓練程度酌情加重。”如常開口。
但是見年韻臉帶欲哭無淚之色,一張喜慶的小臉讓人怪心疼的,剛想軟一軟話,卻突然想起了太子的吩咐。太子說了,太子妃慣喜歡討人喜歡,這說起話來就讓人對她嚴厲不起來,忍不住一再縱容,差一點兒就著了太子妃的道了。
如常輕咳,別過頭不看年韻,沉聲道,“練武自是辛苦,聽聞太子妃從前練過武,想必教太子妃的師傅,便是因為不忍心苛待太子妃,所以浪費了太子妃的天賦。”說起來,所謂學武的根骨,一是聰慧度,二是看靈敏度,三是看肢體的協調。
經過她的觀察,太子妃這些都不缺,加上身形輕巧,若是走輕功一路,倒是適合。
就是……
被養廢了。
如常如此說,年韻的頭越低,也忍不住去想,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想過要努力的認真的學啊,不管怎麼樣學的多總是好的。
練琴棋書畫的時候,孃親說,女兒家能字跡端正,能懂大體便可,琴棋書畫可涉略,畢竟不是風塵女子,不必太過精通,否則太辛苦了。
繡花下廚的時候,哥哥說,她是郡主,日後嫁人也不必討好夫家,這等手工藝,學的拿得出手便可,不必太過精通,否則太辛苦了。
後來練功的時候,師傅有教,只是爹爹說女兒家好好待著,家裡不短她吃穿玩樂,出去也有人保護,何須如此辛苦,整日練功。
當時,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深深的覺得,只要討好爹爹孃哥哥,整個世界自己要什麼有什麼,其他的一邊玩兒去吧!
現在想來當時的日子還真是……
幸福啊……
正發著神,年韻的脊背被一道板子輕輕的拍了一下。
“太子妃,脊背要打直。”如常冷厲的從年韻面前走過,年韻悻悻的看了如常一眼,其實心裡也有些奇怪,如常對她並不如普通人那般戰戰兢兢,將她當做尊貴的太子妃,在宮內來說,可是罕見了。
“如常師傅,像您這般,約莫孩子也與我一般大了,您也是如此教育他?”年韻忍不住問道,想偷個懶,想耍個滑,年韻只能打親情牌了。
誰知此話一出,如常一怔,隨即目光卻更為嚴厲道,“如常尚未成親。”板子不輕不重的打在年韻的手腕上,“打直。”
年韻的話拍在了馬腿子上,吃了個大鱉,連忙閉嘴。
下意識的看向如常,卻發現如常在一個側頭的時候,面紗上的眼眸帶了些黯然之色,心下些許疑惑,但是卻不敢再出聲兒。一邊的欺雪說不出什麼滋味兒,自家郡主一向是不怕天不怕地,只要自己得了理兒,那就是皇后也能懟過去,她跟在身邊這麼多年,卻是第一次看見郡主如此,由此可見,郡主是真的想學,而其中也必是為了太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年韻感覺自己的身體只覺得累啊,中間砸了幾次碗,手痠的要命,身上也沉的要命,都想著第一天訓練,她怎麼能一會兒就放棄呢。
許久,年韻終於堅持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
雙手無力的下頹,手中的碗又一次啪的碎了一地。年韻垂著兩條胳膊,感覺手臂都廢了,再也抬不起來。
如常見年韻的模樣,從一旁的柱子後,端出一個香爐出來。
只見一支細長的清香,才燃了三分之一,如常開口,“方才太子妃開始的時候,如常便點了這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