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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韻抿緊了唇,強撐著起身,看著宇文志確實不像是會轉身的樣子,才抖著手,將外衣褪去,留了一件溼漉漉的褻衣,蹲在火堆前直接烤。身上和外衣滴滴答答的滴著水,年韻小心翼翼的用樹枝將水跡隔開。
搓了搓手臂,若是從前,她早就暈倒了。
這大半年來的訓練,倒是真的讓她的身子強了許多。
抬眸看見宇文志抱著箭靠著洞口,脊背微微發抖,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年韻抿緊了唇,現在不是她要心軟的時候,宇文志這個人不值得她心軟。
二人沉默了半個多時辰,裡面的褻衣,包括一些薄一點的外衫,終於都幹了,年韻的腦袋卻變得有些昏沉了,強忍著將衣服穿上。所幸玉腰弓和金絲鞭還在,只是可惜了棗紅馬。
好不容易收拾好,年韻抱緊了玉腰弓,直接從宇文志身側穿過去,宇文志目光一深,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外頭還下著大雪。
年韻回過頭,正對上宇文志一雙陰沉的眼睛,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宇文志,模糊的記憶中,她只記得宇文志是一個極為陽光的少年。
用力的掙脫宇文志,“本宮自是回營,汾陽王世子難道不覺得,世子與本宮站在一起十分不妥嗎?”奈何宇文志拽的極緊,根本無法掙脫。
“為什麼?”見年韻掙扎,宇文志眼底也有些怒意,“若你當真對我沒有半分情誼,昔日進宮途中,你就不會親自來見我,而今,你卻連看都不看我,你是當真喜歡上了他?”
如今年韻看他的眼神,和當初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才八歲,她看他的眼裡,是疏遠和陌生。
第二次見面,她十一歲。
那時候她眼裡乾淨好奇,知曉他在示好,她並未拒絕,甚至在接過彌生花的時候,她接過紙條時,眼底靈動的狡黠和笑意,是乾淨而又純粹的。他曾偷偷在牆院上看過她,那時候她確實是欣喜的。
她進宮之前的路上,親自出來見他,眼底是愧疚的,是複雜的。
而現在她卻是厭惡的。
他能感覺的到,這其中有多麼大的變化。
“他是我的夫君,自是我愛的人。汾陽王世子鬆手吧,縱使世子不顧及世子妃的感受,本宮也要顧及夫君的感受。”年韻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能從宇文志手中抽出手,反而讓那個腦袋更暈了幾分,臉上帶了些不正常的茶紅色。
宇文志目光陰鬱更甚,幾乎要捏斷了年韻的手腕,“因為他是太子。”
“什麼?”年韻不解。
“因為他是太子,所以你不得不嫁給他,不得不愛他,不得不屈服於他!”宇文志沉聲道。
“你有病吧!”年韻終於忍不住了,用力的撞開了宇文志,喘著氣兒道,“世子,上一次本宮已同世子說的清楚明白,本宮未喜歡過世子。而太子,是因為太子他對我好,而非是因為他太子的身份,哪怕他宇文昊不是太子,我年韻,也一樣會喜歡他。”
“你說此話的時候,他已經是太子,自然說的輕易。”宇文志不置可否,認定是宇文昊用太子的身份,讓她屈服,“若是我娶你,我一樣會對你好,我會比他對你更好!”
“不會!”年韻下意識的否認,“你決不會比他做的更好……算了……”
轉過身,年韻不再管宇文志,而是去扯一邊的馬韁。
馬有些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