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內也早已被人打掃了出來。
因為只是為了給絲蘿公主看個鮮,所以齊孝帝並未到場,年韻到的時候,也只有皇后和絲蘿公主,看見年韻到了之後,皇后笑了笑,“現下太子與皇上還在書房內商議政事,若是得了閒,也會過來看一看。寧興恣怡,你二人與絲蘿公主年歲相當,可與絲蘿公主解說。”
“是。”年韻頷首,與恣怡一同坐下。
“女子多喜歡賞花賞月,想不到公主竟對蹴鞠感興趣,倒是別緻。”恣怡主動與絲蘿公主攀談。
絲蘿公主聽後,眸光動了動,爽朗笑道,“柔然與齊國風氣不同,卻是一致尚武,無論男女,皆以習武為主,早聞齊國以蹴鞠為‘習武治國’之道,所以十分感興趣。”目光投向馬廠上站著的兩隊人,侍衛和太監穿插,一隊束的是紅帶子,一隊束的是藍帶子。
皇后一聲令下,侍衛和太監這才開始。
因是後宮女眷所觀,也只是為了給絲蘿公主看個鮮,這陣仗與氣勢也小了些,賽事平平淡淡。
年韻才覺得奇怪,說實話,這絲蘿公主和阿比王子不同日進宮就很奇怪了,眼下仔細打量那絲蘿公主,面板白皙,睫羽很長,身段纖瘦,特別是一頭棕色的長髮,確實是很好看,但是看起來總是覺得有那麼一分不真實。
目光落在絲蘿公主的胸前,嗯,欺雪說的果真沒錯,一馬平川。
似感受到年韻的目光,絲蘿側過頭望著年韻,明亮的眼眸中泛過精光,“聽年使節說,太子妃從小也喜歡蹴鞠,年使節與太子妃一同長大,看著太子妃出嫁,不知在太子妃心裡,又將年使節置之何地?”
絲蘿公主的聲音倒是極低,只有二人能聽見,這下聲音聽起來不知為何有些低沉了。
年韻就納悶兒了,這絲蘿公主,是不是不知道她也姓年?
好好的兄妹之情,這一說,怎麼像是有什麼苟且一樣,而她也似乎在興師問罪?昨日還在宇文昊面前,刻意提起,想到此,年韻總算發現了蹊蹺笑道,“年使節在寧興心中自然是極為重要,是寧興最在乎的人之一。”
這麼說,只見那絲蘿公主眉頭輕蹙,好一會兒才恍然道,“看來太子妃與年使節情誼頗深,既然如此,太子妃又為何會嫁與太子?”
那絲蘿公主如此一說,年韻徹底肯定了,肯定是二哥那不正經的給這絲蘿公主說了什麼,所以才讓這絲蘿公主誤會了,替二哥來興師問罪了。難道這公主其實是心意二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二哥便拿她來搪塞?
這麼想,年韻卻是越發肯定,這事情是二哥做的出來的!
二哥俊美,在益郡的時候,也招惹了諸多桃花,走在街上便有人上前遞絹帕,那時候她還小,穿男裝,隨著二哥上街,二哥就拿她做擋箭牌,有一段時間益郡還傳出王府二公子喜歡孌童的傳聞,把爹爹氣的狠狠揍了二哥一頓。
那……宇文昊也是發現了?
不對,昨日宇文昊明明是自己上前與這公主走近的,就算這公主真的是心意二哥,與他又有何干系。
想到此,年韻腦海中思緒萬千,如果是這公主喜歡二哥,二哥不喜歡她,她要搞定的應該也是二哥,而不是來為難她,既然她是故意來為難她的,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心裡如此想,面上年韻是彎了彎眼角,朝著絲蘿笑道,“雖然寧興嫁給了太子,但是寧興與年使節一同長大,年使節在寧興心中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抬眸間,對絲蘿已有了些敵意。
聽到這話,絲蘿公主的臉便冷了下來,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屑。
想不到他竟然喜歡這樣的女子。
但見場上踢的無滋無味,絲蘿冷冷的笑了笑,“這蹴鞠確實有趣,看的絲蘿都想試試了。”
年韻眼眸一亮,開口道,“這蹴鞠雖然只是玩項,可是這其中除了需要自身有所實力以外,更講究配合戰術還有默契,所以在咱們齊國極為盛行,就是五歲的稚童也會。”
皇后想起了昨日年韻的提議,轉而對絲蘿道,“昨日寧興就向本宮提議,柔然也是以武治國,公主不喜歡看那些個花花草草,倒是喜歡蹴鞠,想來公主也是會武的,所以寧興提醒了本宮。這後宮中有嬪妃亦是武將出生,也有宮女會些拳腳功夫,若是公主想親自試一試,也可。”
“寧興不才,也會些拳腳功夫,若是公主不嫌棄,寧興也可陪公主玩個盡興。”年韻笑著開口。
絲蘿公主笑了笑,眸中倒是挑了些有趣,“好,絲蘿確實想試試。”
說著,皇后便撤了下面的侍衛和太監,看嬪妃們踢可比看侍衛太監們踢有趣多了,昨日的時候皇后便傳了話去,幾個年輕一些的嬪妃以為今日皇上會來,所以都高興的回了皇后,今日再添些宮女,倒也能湊夠兩隊,只是幾個嬪妃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