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韻連忙鬆了口,看著宇文昊的鼻子,牙印兒都沒起呢,還呼疼。
四目相對,頓時失笑,年韻只覺得眼睛酸脹酸脹的,抱住宇文昊的脖子,埋在他頸間,悶聲道,“謝謝……”認識那麼久,她從未真心實意的對宇文昊說過一個謝字,可是現下說來,不是客氣,而是她知道宇文昊為她做的,包括現在,宇文昊也只是想安慰她。
宇文昊受了這一聲。
恰好欺雪端著宵夜過來,門還開著,欺雪就直接進門,卻見郡主和太子動作不雅,十分曖昧,頓時大驚,“對不起對不起,奴婢打擾了,還請太子和太子妃恕罪。”
年韻面色一慌,連忙從宇文昊身上爬下來,做到一旁正經坐著,不住的乾咳。
宇文昊倒是十分淡定,以後這樣的場景東宮只怕是要習慣了。
沒有怪罪欺雪,只讓欺雪將夜宵拿過來,宇文昊陪著年韻用了一點,就讓年韻去睡了。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白日裡的政務都積壓了,年時的摺子只會越積越多,宇文昊便留在了書房。
年韻雖然不能出東宮,但是也讓採杏去打探了訊息。
第二日正午,採杏來回道,“昨日西蜀王世子在和頤宮跪了一個時辰,德妃娘娘才鬆了口,說一切等公主醒來再做打算,讓世子先回去了。”
“畢竟木兮是西蜀王世子,此次意外原本是針對他的,他也是受害人之一,誤傷了恣怡也不是他想的,德妃自然不能讓木兮真的在和頤宮前跪一夜。”不過德妃鬆了口,就看恣怡醒後,如何說了,“對了,那下毒的人,可是有問出什麼?”
採杏搖頭,“聽說是那下毒的人已經畏罪自盡了,留下了一封遺書,說是之前因為西蜀王世子罰他的事情懷恨在心才下此毒手。”
年韻一滯,蹙了蹙眉頭。
隨即搖搖頭,西蜀王府的事情,其實說來與她無關,這朝堂中暗潮洶湧,也不是她一個弱女子可以插手的,就是可惜了恣怡,只怕她下定決心私自出宮去見木兮已經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如今木兮願意為恣怡跪在和頤宮求德妃原諒,恣怡做這些倒也值得。
臨到傍晚,採杏才傳來訊息,說是公主醒了,年韻自然是想去看,但是又不能違背皇后的口諭,按捺著。誰知不一會兒,宮人就來道,“太子妃,公主已經醒過來了。尊皇后娘娘口諭,讓太子妃前往和頤宮。”
年韻心頭一跳,捏緊了袖子。
若是宇文靜當真推責於她,便不僅僅只是罰抄這麼簡單了。
但也頂著膽子,跟在宮人身後前往和頤宮。
和頤宮內,德妃坐在床邊,不住揉搓宇文靜的手,眼中的心疼和酸澀,倒是有些動容,年韻驀的想起來章佳氏,德妃心疼恣怡,必然不肯讓恣怡獨自攬下私自出宮的罪名,必然會讓恣怡說出實情。
一邊的皇后,看著緩緩而至的年韻,眉目中卻是鬆了一些,沉聲道,“公主私自出宮,此事既與你無關,即日起你便解了你的禁足,但是你可記得日後在宮中要言行謹慎。”
“兒臣知道了。”年韻朝著皇后行禮,心頭鬆了一口氣。
恣怡並未推禍給她。
朝著房內看了一眼,恣怡似乎與德妃說了什麼,德妃起身轉頭看著自己,一雙目光滿是負責。過了一會兒就見德妃走到自己跟前,嘆了一氣道,“太子妃,昨日是本宮誤會了才讓太子妃被罰,若是太子妃……”
“德妃娘娘嚴重了,德妃娘娘對公主的愛護心切,兒臣又怎敢怪罪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不必掛懷。”年韻哪裡能讓德妃賠禮道歉。
這話卻是得體的,皇后頗為滿意,而後道。
“公主私自出宮,必要受罰,但是念在公主如今身子不適,從輕處罰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公主違反宮規,德妃教導不嚴,罰三個月月奉。”
德妃頷首,“是,臣妾之後必然會好好教導公主。”
在皇后走後,德妃才對年韻道,“恣怡想與太子妃單獨談談,不知太子妃可方便。”說起來,德妃也是很奇怪,太子妃和恣怡往來並不密切,為何突然的就對太子妃熱絡了起來。
年韻有些詫異,但也頷首進了房。
只是不知恣怡要與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