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賺點便宜銀子,卻不想被人利用,接了個燙手山芋,現在事情只怕鬧大了。
那瘦猴也只能收回了目光,蹙眉道,“把她帶走,交給公子定奪!”
說著要上前制住年韻,年韻連忙道,“我是自己來的,我自然不會跑!”
“來人,把她的眼睛蒙上。”瘦猴沒有顧忌年韻的話,而是讓人粗魯的綁了年韻的手,又用黑布捂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的黑暗讓年韻皺了皺眉頭,但也更為清晰的思考。
這群人縱使如鄒惜然所說的常年劫掠商賈美妾,可是聽到南陽王府的名頭還是會忌憚,說明他們知道南陽王府的地位,知道動了娘和自己那就是不可迴轉的。
走了許久,周身總是磕碰到什麼,地上也坎坷,像是在走隧道,而後又上了馬車,總之輾轉換了行路的方式,不知道是故意要混淆她,還是真的如此遠。
拿下了眼罩的時候,面前便是一排簡陋的房屋,而這些房屋,也坐落在深谷中。
年韻定了定神,跟了瘦猴進了那間最大的屋子。
屋子裡站著一名來回踱步,神色焦急的年輕男子。
“老大,方才山腰來了輛馬車,這小女子一人上山,說自己是南陽王府的么女寧興郡主,即將嫁給太子的太子妃,來交換南陽王妃。”瘦猴開口。
那年輕男子倒是長得唇紅齒白,一點兒也不像那種十惡不赦的山間惡匪。
年韻沒想過,帶領這群劫匪的會是一個這麼年輕的男子。
聽到瘦猴的話,那年輕男子抬頭向年韻看去,眼底閃過一絲驚豔,嚥了咽口水,但是見年韻還未挽起婦人髮髻,按捺住心靈上的衝動,理智問道,“你真的是未來的太子妃?”
“是。”年韻皺了皺眉頭,“我娘呢?”
那年輕男子一聽,整個人就更焦急了,來回的左右踱步,“完了完了,真的劫錯人了,怎麼會劫到南陽王妃。”說好了是城北顧家的美妾,怎麼就成了南陽王妃了?現在還多了個未來的太子妃?
這下事情鬧大了。
“有人利用了你們?”年韻聽他這話的意思,便有了個猜測。
那年輕男子頓時眼前一亮,十分認同年韻的話,一本正經道,“對沒錯!就是有人利用了我們!”
他們可是個正正經經的採花賊,只想有錢花,有女人睡,但是可不想沒命享受!
見男子靠近,年韻連忙後退,看著男子的神色思考他話裡的真實性。
正常情況下若非有明確的目的,沒有人敢劫南陽王府的馬車。
如果這群人是被鄒惜然利用,無意間劫了南陽王府的馬車,那麼鄒惜然又如何篤定自己能成功報復她,而以死攬罪呢?
攬罪……
年韻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抬頭道,“我娘呢。”
無論如何,先見到娘要緊。
一提起章佳氏,那年輕男子頓時有些緊張,“你娘在旁邊的屋子裡。”
年韻見男子支支吾吾,心頓時提了起來,提起裙子就往旁邊的屋子跑去,卻見章佳氏口角有血,暈倒在了緋玉懷中。
“怎麼會這樣!”年韻大驚。
緋玉抱著章佳氏,眼眶微紅臉上是淡去的淚痕,聽到響動抬起頭看見年韻,一時怔住,“郡主,您怎麼會到這裡!”
“你們對我娘到底做了什麼!”年韻頓時紅了眼,目光厲然的朝著那人射去,“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