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可!這人定是想騙郡主出去,郡主,三公子馬上就會帶著王爺回來了,千萬不能信她!”欺雪恨不得撕爛鄒惜然的嘴。
欺雪的話讓年韻恢復了理智。
對,她不能輕信鄒惜然的話,不能信。
鄒惜然看出了年韻的動搖,手中一用力,握住了侍衛手中的劍只吐出了五個字,“你可以不信。”說著,用力向前一挺,劍端正入胸口,看著年韻,眼底滿是報復成功的快感。
為什麼別人可以生為富貴的家庭,萬千寵愛。
而她,卻是國公府的三小姐。
國公府的女兒只能一個比一個嫁的好,國公府費盡心思,讓她到太子身邊伴讀,讓她有進入後宮的機會。
不能為國公府爭取榮耀,她就是一個無用的棄子,註定要落得悲憫的下場。
只是顧幀看起來憨厚耿直,但是背地裡聽到了外頭的閒言閒語,便暗裡折磨她。
大略是覺得,自己曾經所做讓他失了面子。
如果她死了,他也不用再聽別人的閒言碎語,也可以另娶賢妻,所以越發下了狠手。
國公府,把她當做棋子。
今日她做了這件事,必然會牽連國公府。
顧幀,日日折磨她的夫君,想要仕途也不可能了。
而面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寧興郡主。
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她這些年來,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卻也得不到的東西。
宇文昊,她真的用心想要去愛的男人,眼裡卻從來沒有過她。
若是他在乎的人因他而受到了傷害,他又會如何?
這多年來,她所受的折磨與心底的那份不甘,總是要有個解脫的。
這一劍,她命於此。
可以再不做國公府無用的棋子,不用再不甘於得不到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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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韻眼睜睜看著鄒惜然睜著眼睛倒在自己面前,腦海中頓時木成了一團。
鄒惜然,是以赴死的心態做了這件事。
那……她很有可能不是騙她……
“郡主,您不能信她的話……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換回王妃。”欺雪何嘗不瞭解年韻的心思,緊緊的抓住了年韻的手。
年韻當然知道不能輕信鄒惜然的話,可是……
“我能賭嗎?”
年韻紅著眼睛,抬頭問欺雪。
欺雪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年韻將淚水給擠了回去,強顏笑道,“我不能賭,孃親只有一個,如果孃親出了事,就再也沒有了……”不管是真是假,就算明知有騙,她卻必須要賭一把。
不管怎麼樣,對方極有可能與鄒惜然做了什麼約定,孃的性子外柔內剛,很容易激怒對方。如果她去的話,可以探出對方到底是誰,為何敢與鄒惜然合作,劫南陽王府的馬車,不管怎麼樣,孃親在她眼前,她才能保孃親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