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有說要罰她嗎!他這麼提不就是提醒姨父應該罰她嗎!可不是自個兒往上撞!
年韻暗暗磨了磨牙,但是在齊孝帝面前,年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擔心宇文昊的樣子,眼眸自則是巴巴的看著齊孝帝。
方才年韻許了齊孝帝他想要的東西,齊孝帝就打算蓋過此事了,年韻已經將道理說的如此明白了,他若是再罰,未免有些過河拆橋。
此事雖然被人知曉,但是皇室要攬在自己身上未嘗不可,所以言官不可能讓皇上去攬下此事,皇上下旨賜婚,國公府借病拖延,也是抗旨之舉,所以互相制衡下,大事化了。
而且,國公府安的什麼心思,齊孝帝不是不知道。
這些年齊孝帝沒落,到現在老國公年過半百,膝下無子,所以想借女兒嫁得好,來維持國公府的顏面罷了。
可是現在太子如此緊張的跑過來,對齊孝帝來說,難得看到太子如此一面又覺得太子好像很想要被罰的樣子。
遂乾脆的板著臉,“既然如此,你們便去跪一個時辰的祠堂!”
宇文昊沒想到,這罰的如此之輕,遂恭敬道,“兒臣領旨。”
相對於宇文昊來說,年韻就回的比較咬牙切齒了。
但也只能起身跟在宇文昊身後去祠堂罰跪。
二人走後,海旭只看到自家皇上笑的很開心,遂忍不住問道,“皇上罰了太子竟這般開心?”往常皇上若是罰,那都是勃然大怒的。
齊孝帝斂了斂老臉上的笑意,“朕,從未見過太子如此。”
一直以來,太子都很聽話,很認真,從未讓他失望過,無論做何事都是有條不紊,循序漸進,冷靜理智,有帝王風範。
可是方才太子進來的時候,他便看見了太子臉上的慌張。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笑。
海旭開口道,“那是太子對郡主不一樣,不過,太子要為郡主修改祖制,只怕不易……”
皇室有規定,皇上不可專寵一人,以免誤了國事,現在郡主還未長大,太子就已經如此,而且郡主小小年齡,那張臉就已經十分可人,更別說再長大一些,怕是現在的後宮也無郡主那般姿色的,到時候若是左右了太子,那……
“太子歷來極為剋制自己,也極為冷靜,所以他一定會知道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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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宮人帶著宇文昊和寧興進去後吩咐道,“皇上說,太子和郡主只需跪上一個時辰便可,等時辰到了奴才會來告知太子郡主。”
“嗯。”宇文昊沉聲應下。
整理了下襬,跪在面前的蒲團之上。
一邊年韻站了許久,也不情不願的跪下。
“父皇可有斥責於你?”宇文昊開口,是擔心年韻被齊孝帝斥責。
年韻抿緊了唇,目不斜視,直接盯著桌上的排位,充耳不聞。
“寧興?”宇文昊側目重複。
年韻才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放心,姨父說話可比你好聽多了。”
“你……”沒得到年韻一個好態度的宇文昊,感覺自己所有的擔心都被這小白眼狼給糟蹋了,“本宮方才對你的態度是差了一點,但是本宮是擔心你!”
年韻看也不看宇文昊,對著牌位涼颼颼道,“是啊,你可擔心我了,什麼都不知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本來我都不用被罰的,你一來,讓我還得跪上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