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興,湯都端來了,若是再送到鳳儀宮,必然涼了。本宮雖然不喜,但是賞給宮人也不算浪費寧興的一番孝心,快把湯收起來。”蘇貴妃吩咐。
便有人上前將湯蓋起來收下去。
年韻笑了笑,也虧得是蘇貴妃並不知道利用她的人是誰,否則這番威脅也不起作用。
送走了寧興,蘇貴妃的整張臉就沉了下來。
“娘娘何必對郡主這樣客氣,娘娘並沒有做過。”
“上一回的事情,皇上皇后已經提點過本宮,而這一次東西也是本宮宮裡的人傳出去的,無論是不是,都會認為是本宮。”
“那郡主說來,到底是為何。”
蘇貴妃深吸了一口氣。
這看起來年幼的小郡主,心思竟然這樣縝密。
看向宮門口長貴,紅唇親啟,吐出冰冷的幾個字。
離開了沁雲宮的緋玉也感覺自己是在懸崖邊上走了一遭,畢竟自家郡主還不到十四歲,和那蘇貴妃比可是少吃了二十多年的米,氣勢上就很容易被掀翻。
“郡主來找貴妃娘娘,總不是僅僅提醒貴妃娘娘。”
“當然不是。”她哪兒有那麼好心,“我是想讓她幫我找出真兇。”
年韻道沁雲宮果然是起了作用。
沒過幾日,沁雲宮就傳來了訊息。
蘇貴妃底下的太監長貴私底下與儲秀宮的宮女做了對食,被抓了出來,隱晦宮闈,那是大罪,二人都被丟進了慎刑司。
年韻明白這是蘇貴妃給她的交代,但是這並不是真兇。
便讓採杏去打聽了一下與長貴做對食的那個宮女。
“那宮女是儲秀宮的琴辭姑姑,郡主可記得之前的冬雪?”採杏打聽到訊息後回來彙報,“那冬雪被太子遣回了儲秀宮,就是在琴辭姑姑手下做事。長貴的那個驅蟲藥也是琴辭姑姑從太醫院拿的,是確確實實可以驅蟲的,但是可能被冬雪暗中給換了。”
只是年韻已經暗中壓下了此事,必然是不打算以這個由頭再行處置了。
“冬雪……”
年韻皺了皺眉頭,“她之前的主子是鄒惜然,此事必然與鄒惜然脫不了關係,可是鄒惜然不是已經被指婚了嗎?”若是鄒惜然在宮中,只怕昨夜的蛇就真的是毒蛇了,虧得她不在。
選秀過後,她覺得鄒惜然既然已經被指婚,嫁了人塵埃落定,便不再關注,可是怎麼會過了這麼久鄒惜然還有所動作?
“鄒三小姐是被指給了新科舉的武榜眼,現在正在御林軍中歷練,前景很好,是一門好親事。誰知回國公府後,鄒三小姐就告病了,原本換上定下的五月完婚,到現在都還拖著。”採杏回。
年韻敲了敲下巴,上一回鄒惜然就落井下石告了她的狀,還好宇文昊及時趕到,帶了姨父來救場,她才沒有被重罰。
可是鄒惜然現下莫不是覺得,她死了,宇文昊就不會堅持了?
還有冬雪,冬雪是庭溪的妹妹,看在庭溪的面子上她不會要冬雪的命,可是冬雪留在宮內必然是個危險。
想了想,年韻拿出了宮牌,讓南溪出宮查了一趟訊息,宮內南陽王府沒有多少人,但是在宮外就有了。
宇文昊生辰過去,他果然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