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皺眉。
年韻點點頭,“我們家每年過節都要給對方送禮物的,今年我進了宮,若是收不到我的禮物他們一定會失落的,方才我去拜託姨母幫我把給爹孃大哥大嫂的禮物送過去了。二哥就在臨淄,三哥在珺璣那裡,你可不可以派人去走一遭?”
“禮物?”宇文昊想了想,認真問道,“父皇母后可有?”
年韻點點頭,“都有,姨母送了捂手,姨父送了腰帶。”
卻不想宇文昊頓時皺起了眉頭,“我的呢?”
年韻眨眨眼,愣住。
眼見宇文昊臉就黑了。
年韻頓時有些驚慌的解釋,“那……那個你不是離我近嘛!你的還沒做好呢!”
宇文昊頓時有些高深莫測的回道,“那看來未來太子妃送給本宮的禮物,必然精細,那本宮便等著看未來太子妃會送本宮何物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年韻好一會兒反應過來,齜牙咧嘴的恨不得一口將宇文昊咬碎。
魔鬼!
還是個小氣的魔鬼!
一跺腳又只能回初雲苑想想該送宇文昊什麼禮物。
今兒個不是剛害他丟了一條大氅嘛!那就做一條大氅,反正大氅也就縫製困難了一些,但是實際並不複雜。
隨著年關至,太皇太后的忌日也到了。
太皇太后死後與祖帝合葬,齊孝帝和太皇太后的感情深厚,所以自太皇太后走後,齊孝帝每年太皇太后的忌日都要親自前去祖帝陵墓看望太皇太后和祖帝,這個時候,就是宇文昊格外忙碌的時候。
而年韻也忙著替皇后操辦年宴的事情,二人都各有各的事情。
年二十九的這天,宮中年宴開始,朝臣進宮宮內十分忙碌。
年韻趁著大家都在忙著年宴的事情時,抱著捂手匆匆朝著冷宮的方向而去。
冷宮外喜氣洋洋,可是越往冷宮的地方,荒草越深,牆跡也越是斑駁。
她從前也沒有進過冷宮,只是遠遠的從外面看過一眼,順著暗裡打聽好的訊息,朝著珍美人所住的冷宮走去。
冷宮裡只有一道簡單的屏風,兩把破舊的彷彿重物一壓就會散架的椅子。細碎的梳頭聲,帶著叮叮噹噹的鐵物輕撞聲,年韻停下。
隱約可見屏風後的床榻上,一個女子正背對著她,梳著頭髮。
年韻早就有了準備,這一世珍美人沒有見過她,太后大壽的時候珍美人與人偷晴被人發現,所以沒有到宴席上。但是如果她直接問屍身的事情,珍美人肯定不可能說,所以她會先接近珍美人,和她刷點好感度。
遂斂了目光,嫩生生的走上前,對著那人影道,“你是誰?”
珍美人的手停下,回過頭看著年韻,一張臉還是一如往昔的美人臉,只是沒了珠寶首飾,手腕上被一個鐵圈子縛住,圈子上墜著細長的鐵鏈子,連結到窗後的泥牆上。
“你又是誰?”
珍美人打量著年韻,一雙美眸倒是有些好奇。
這些年來她看的臉就那麼兩張,這一張陌生的臉,倒是終於讓她洗了洗眼睛。
只是,這般小不可能是宮裡的嬪妃。
年韻早已想好了說辭,“我是鄒國公家的,今日奉命進宮參加年宴。方才在御花園迷了路,你是哪個娘娘,怎得住在這樣糟雜的地方?我看皇后娘娘的鳳儀宮,很是輝煌,為何這裡如此破舊?”
鄒國公帶著小女兒進宮赴宴,年歲與她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