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語。”
“素月。”
“採杏。”
三名身著不同顏色宮裝的女子款款上前,異口同聲道,“見過郡主。”
望著面前三名姿態各異,各有千秋的宮女,年韻不怒反笑,“太子表哥還真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啊。”
袖子底下的小爪子卻是用力一掐,要是宇文昊在她面前,她得兩爪子撓花他的臉。
宮中傳太子因為郡主教宮女不嚴,遷怒於郡主,所以才故意如此打郡主的顏面,皇上皇后固然心疼郡主,但是皇后已經提前答應太子,不約束他親自尋侍寢宮女的事情,誰知太子會一口氣兒挑了三個。
古義對年韻因為宇文志的事情本來有些芥蒂,可是宇文昊這一遭也不免有些不忍了。郡主才十三歲,這駕馭不住比她年長的宮女也是頗為正常的,可是太子這做的也……
“郡主,太子也是……”有心想為太子解釋兩句,卻被年韻制止。
“公公不用多說,寧興明白的。”年韻冷冷的笑了笑,“緋玉,你帶她們下去,太子表哥既然喜歡她們,說明她們必有過人之處。我這裡也不需要再多的人伺候,讓她們繼續做自己擅長的事情便是。”
古義一聽,不免心頭唏噓。
這畢竟也是伺候過太子的宮人,怎麼能安置的如此隨意。
“怎麼,公公對本郡主的安排有異議?”年韻雖然是笑著,但是眼神中的冷意竟然讓古義有些發憷。
“奴才不敢……”古義連忙道。
“嗯……”年韻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本郡主覺得這樣安排甚好,白日裡診脈的診脈串珠兒的串珠兒倒泔水的倒泔水,晚上再伺候太子表哥,也算物盡其用。”
這明捧暗貶,一併把宇文昊給損了。
古義哪裡敢說話,三名侍寢宮女相視一看,面上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變動,跟著緋玉乖乖的進了初雲苑。
年韻心頭憋著一口氣兒,朝著古義甜甜笑道,“這個時候太子表哥應該在書房裡吧。”
“是。”古義一聽,就知道郡主要去找太子麻煩了,側過身,皇上和皇后說了,太子和郡主的事情誰也不能插手,若是郡主要發氣那便由她發了,只要不把事情鬧的太過嚴重,怎麼都好。
書房內,宇文昊面上刻意晾了年韻好幾日,一邊也關注著年韻,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執筆的手未有分毫不穩,年韻進來,先是畢恭畢敬的朝著宇文昊行了個禮,“寧興見過太子表哥。”
宇文昊抬眸,看著精神抖擻,朝他笑的齜牙咧嘴的年韻,勾了勾唇,“看來是痊癒了。”
行了禮關了門,年韻就原形畢露。
啪的一聲,雙手用力的拍在桌沿,瞪著宇文昊,“我再不好,你能給東宮塞進一個戲園子來!”
宇文昊看著她的白嫩的小手,這一用力,掌心邊緣就犯了紅,想也不想的就捉了過來。
“你做什麼呢?”年韻下意識的抽回手,手腕被人拽的緊緊的,掌心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略帶薄繭的指尖輕輕的颳著她紅嫩的手心。
“不疼?”宇文昊輕飄飄的一句,就讓年韻所有的怒火瞬時都澆滅了。
小臉上湧起了些許不自然,看宇文昊還認真的盯著她的掌心,連忙用力的抽了回來,背在身後,不滿道,“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見她終於冷靜了下來,宇文昊笑了笑。
本來宇文昊就長得好看,這一笑墨色的瞳孔更是深邃,靜靜的看著年韻,倒是顯得年韻有些太過於張牙舞爪了,“我寵幸宮女你不高興?”
“我當然不高興了。”年韻下意識回道,這種事情遇見誰也不高興,她把自己和宇文昊當做一根繩兒上的螞蚱,可是宇文昊不安排理出牌,讓她心頭有了懷疑,“這種事,誰碰上也不會高興,我才進宮不到一個月,你就這樣,豈不是讓宮中的人看低我。”
“不會……”宇文昊搖頭,“我雖然不給你面子,但是父皇和母后卻會為你撐腰,也極有可能會轉而將東宮的事情交由你。”
他這邊唱了黑臉,不給年韻臉面。但是父皇顧全大局,為了南陽王府和皇室的臉面,也會給年韻足夠的權利。有父皇和母后撐腰,他唱一個黑臉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母后不好再插手他的事情,肯定會讓年韻學著處理東宮後院之事。
二人當面說了話,年韻也聽出了苗頭,皺眉道,“你故意的……”
“初語醫術不錯,雖然比不上南陽王世子妃,但是在宮中用她足以自保,素月是司珍房的人,若是逢年過節母后讓你安排送禮,你拿不定主意,可以問問素月,採杏雖然是末等宮女,但是宮中知曉最多辛秘的也是末等的奴才。另外採杏身懷輕功,手腳利落,若是你有需要做的事可以吩咐採杏去做,只是注意手腳乾淨。”宇文昊一一解釋。
年韻徹底明白了,“她們都是你的人!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她只是沒想到人是會以這種方式送過來,這幾日再院子裡,氣的就差沒給宇文昊扎小人兒了。
宇文昊挑了挑眉,看著年韻臉上的不滿。
薄唇輕抿,勾成一抹好看的弧度,沒有過多解釋。
年韻趴在宇文昊的桌上,澄澈的瞳孔轉了一轉,“那,其實你早有準備不是,姨母逼急了你,你也會找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