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宇文志微微頷首,他也猜到他來此見年韻必然會受人阻攔。
“汾陽王世子來此想做什麼?”年時勳警惕道。
宇文志目光微斂,“我想再見她一面。”
“不可能。”年時勳冷笑,“汾陽王世子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大家都知道,但是如今韻兒進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汾陽王世子還是不要再做掙扎。”
“若我真的只是別有居心,退而求其次一樣我可以達成目的。”宇文志深吸了一口氣,“汾陽王世子所需,並不是非她不可。”
“既然如此,汾陽王世子又何必執著與此。”年時勳皺了皺眉頭。
確實,大齊有三大藩王,除了南陽王可還有一個西蜀王。
宇文志沒有說話,只是從袖口中掏出一物,遞到年時勳面前,“還請二公子代為轉交。”
年時勳沒有接過,而是細看那木雕娃娃,儼然是年歲十一歲的模樣,她側著臉伸著手彷彿在點著什麼。木雕上深一塊淺一塊的痕跡,不難看出是血跡。
心頭微微有些複雜,見宇文志不達目的是不罷休,他也只能無奈接過,但是沒有答應轉不轉交給年韻。
宇文志斂眉。“多謝二公子。”說完調轉馬頭離開。
側目而去,宇文志的背影十分落寞。
這小子,對韻兒還當真有幾分真心。
只是……
搖搖頭,收起了心頭的些許憐憫。,將東西收到懷中,只當一切沒有發生過,神色如常的回了隊伍中。
年韻正探出頭來,好奇道,“二哥,你剛才去哪兒了?”
年時勳面色不動幽幽道,“小解。”
切!
年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鬼才信呢!
隊伍依舊繼續,侍衛來報,“二公子,汾陽王世子還跟著呢。”
“不管他。”年時勳蹙眉。
行了一天,馬車剛好在日落時分到達了寧州,古義看了看天色道,“這個天氣只怕晚上要下雨,不如我們就在寧州歇息一日,明日再啟程。”
“公公安排便好。”年時勳頷首。
一行人便在寧州尋了客棧住下。
寧州與益郡只隔了一個關口,但是寧州與益郡風俗不同,緋玉和欺雪伺候著年韻沐浴完畢,換了一身衣衫,年韻便跳著去找年時勳。
誰知年時勳並不在房間裡,頓時有些奇怪。
正準備離開,便看見桌子上擺著的木雕娃娃,目光一亮,“誒!這不是我嗎?”
拿過娃娃仔細看了看,該不會是三哥做的吧?可是這麼粗糙,不像是三哥的手藝,手微微一僵。
“韻兒,你怎麼來了?”
吩咐完佈防的年時勳回來,看見年韻拿著那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跡的木雕娃娃,忍不住給自己一巴掌。
“嘖嘖,二哥你竟然藏著我的木雕!”年韻陰險的笑了笑,“難不成二哥對我……”
說完連忙戲精的拽緊了胸口的衣襟,大聲搖頭道,“不行啊二哥!我們可是兄妹啊!”
年時勳頓時頭疼,點在年韻頭上,“美的你,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東西啊,就是二哥閒來無事雕的,你也知道時雨做這些東西被太子看上,帶走了。二哥就想看看,二哥有沒有這天分,快還我……”
“我不!”年韻咧咧嘴,將東西備在身後,“這是我的了!”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回房將東西藏了起來,然後再回去找年時勳,拖著他上街,“難得離開益郡,出去玩玩嘛。”
兄妹二人帶著侍衛去逛了逛寧州的夜市。
不遠處,宇文志藏在牆角,看著年韻的笑顏,心中苦澀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