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向王爺借一個人。”宇文昊開口。
“誰?”年四重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
“王爺的三公子。”
年四重目光一深,“時雨?太子找時雨是做什麼?”
“不知王爺可曾聽過珺璣的名字。”宇文昊問道。
年四重目光變得肅然起來,“自然。”
珺璣,齊國擬軍事戰第一人。古有紙上談兵一說,世人都道紙上談兵是個笑話,但是珺璣不一樣,他開創模擬戰地,利用地勢完美展開軍事攻略,並且為之計算,算好了各種天氣變化下,提高地區作戰的成功機率。
但是目前齊國與各方並沒有開戰,但是軍事方面齊孝帝從未落下。近日珺璣又研究出了一種法子,僅僅是地圖已經無法滿足珺璣,他需要一個人,能夠最精確的做出大規模的地泥塑,能夠讓他進行演算。但是也說了,珺璣紙上談兵可行,但是動手能力,極弱。
年時雨所做的東西目前來說極為粗糙,完全達不到珺璣的要求,但是他年輕,有天分,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成為珺璣的得力助力。
“珺璣需要一個人做他的助手,本宮和父皇都覺得,王爺的三公子十分適合。”
“他?”年四重一提起年時雨就是恨鐵不成鋼,“他除了整日擺弄那些玩物,什麼都不會!”
“想來王爺是沒有看過三公子所做的東西,若是王爺有空不如親自去看看,若是王爺看了,應該會知道。”
宇文昊已經開口,年四重又怎能拒絕。
年四重想了想便帶著宇文昊一同去了年時雨的匠房,路上正好遇見年時遷,提起了此事,年時遷倒是十分認同宇文昊的想法。
地圖固然是最方便最好用的,但是地圖所見有所限制。而戰場變數來自於實地,如果能有與實地一般無二的泥塑讓他們來研究,雖然麻煩,但是卻一眼可明,可以節省人力,只是需要這個做泥塑的人辛苦一些,但是能以一人而頂百力,總的來說也是事半功倍。
宇文昊將此事與年四重商議完畢,年四重答應,宇文昊才鬆了口氣,這件事也是他來的目的之一。
晚上一起用過晚膳,回到院子裡,筠見鼓起了勇氣端著茶去宇文昊的房裡,路上卻被南若攔住。
“你在茶裡放了什麼?”南若平時隱在暗處,若不是發現筠見的動作也不會出現。
筠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南若,“南侍衛,奴婢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做的,這是娘娘的旨意。”
這也是皇后為什麼會再派她過來。
雖然皇后對庭溪很滿意,可是這些年來伺候太子的只有庭溪。齊國皇室有規矩,作為皇上不能為美色所惑,更不能專寵一人,而為奴者更不可,先帝就犯了這錯誤,最後那宮女去母留子,沒得好下場,而先帝也鬱送戰場。
這些年來伺候太子的只有庭溪一人,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未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偏愛,一個月最多召庭溪侍寢兩次,而庭溪也十分規矩,但是皇后還是有些擔心舊事重演,才派了她來。
看到皇后的聖旨,南若皺了皺眉頭,但是隻能退下。
筠見才抬起了下顎,端著茶水進了宇文昊的房內。
她有自信,她容貌上乘,太子只要碰過她,就不會只讓庭溪伺候。
宇文昊皺了皺眉,“怎麼是你?”
筠見笑了笑,“是這樣的,庭溪姑姑忙著給郡主準備明日教導事宜所需要的東西,所以讓奴婢來伺候太子。”
“既然如此,今晚不用伺候。”宇文昊開口。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在後宮所見,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容易不甘寂寞,所以他對於女人的選擇上十分挑剔。若不是被皇后逼急了,懷疑他有問題,他也不會選擇庭溪。
筠見早知道宇文昊會如此答,說是退下了,卻是等在了門口。
催情藥的效果極快,她離的最近,就算事後太子怪罪她也可以拿出皇后娘娘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