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然在益郡受傷了!這可不是小事,如果傳出去南陽王府勢必會追上責任。
“一點小傷,南陽王妃不必太過於自責。”
宇文昊連忙安慰,但是這事情並非是章佳氏可以做主的,章佳氏便連忙行禮道,“韻兒,好生照顧太子,妾身這就去稟告王爺。”
“是娘。”年韻正經回道。
宇文昊有些好笑,讓這半大的孩子照顧他?至此,晾了半天,血跡已半乾涸的傷口才被清理乾淨,還滲著絲絲血跡,也被簡單包紮,欺雪沒有身份近宇文昊,也只有年韻親自來,乾脆讓宇文昊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身子。
要說宇文昊身材是真好,雖然常年在朝堂,但是訓練什麼的也沒落下,胸前是起伏分明的胸肌,肌膚比臉上要白一些,但是貼近一看卻發現丫的面板還不錯。
年韻伸長了手臂環過宇文昊的腰身,將紗布繞了一圈,才給他包紮上,打了個醜不拉幾的結。
包紮的時候年韻貼宇文昊很近,宇文昊已經很成熟了,身上有著龍涎香的味道,十分好聞。雖然年韻身子小,但是年韻內心是貨真價實無比豐富的成熟少女,不可否認的是宇文昊的臉和他的身體對她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
咬咬牙,忍住。
宇文昊除了覺得那一抹奶香味兒有點好聞以外,沒有別的半點心思,在年韻為他包紮後,披上已經壞了的外衣。
年四重匆匆趕來請罪。
一個小房間赫然擠進了兩個大老爺們兒,顯得有些擁擠了。
“是我在離開南陽王府的時候被一個偷竊的小流氓所傷,與王府無關。何況此傷只是小傷,並無大礙,王爺更不必自責。”宇文昊開口,他刻意受傷,且不追究宇文志是有原因的,所以自然也不會讓南陽王府擔這罪名。
太子說的是客氣話,年四重自然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太子到底在自己的地盤上,何況南陽王府大婚,宇文昊的訊息雖然沒有明面的告訴大家,但是彼此都是心裡有了底了,皇上要放太子假,就算知道也不能說什麼。
為了以防萬一,年四重珍重的想了想,沉聲道,“為了避免今日之事再次發生,請太子入住南陽王府,南陽王府會加強戒備。”
宇文昊本想拒絕,但是看見年韻皺巴巴的小臉,心思便轉了,“那便如王爺所說。”
這樣在王府看著她也好。
“太子衣衫已破,我這著人去拿一套時遷的,委屈太子先穿著。”章佳氏開口,見宇文昊應下便去了年時遷的院子裡。
現下正是年時遷與扈清羽的洞房花燭,此事也沒有打擾他們夫妻二人,而是去拿了一套年時遷的舊衣衫。正好此時南若回來覆命,“主子,已經好了。”
看到南若,年韻眉頭一皺,一個想法從心頭湧了出來。
宇文昊會不會是故意的?
分明可以讓侍衛出手,他卻偏偏親自來。
目光投向宇文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宇文昊為東宮太子,雖然年不過十九,但是皇家子嗣歷來早熟,更不用說宇文昊是未來國君,心思縝密,誰知又有什麼計劃,這麼一想,突然意識到,果然她還是太單純了。
“今晚我與侍衛還是先回客棧,收拾一番,明日再搬進王府,王爺以為如何?”
“好好好。”年四重自然答應,也正好還沒有收拾出宇文昊的院子。
在宇文昊走後便連忙讓章佳氏張羅著。
年四重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心知太子遇刺的事情必然不會簡單,但是也沒有問年韻,而是讓人去調查,這一查,便查到了掉落在院中的宇文志的匕首,心下便有了決策,太子在益郡受傷是事實,為了避免以後被人發現抖出來拿捏南陽王府,不如他先向齊孝帝認錯,也正好徹底表清立場。
離開王府後,南若才道,“主子,汾陽王世子打暈現下還放在客棧,如何處理?”
宇文昊沒有遲疑,“把他交給汾陽王的侍衛。”
“主子真的就打算放過他?他行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用說了,放他走,此事汾陽王必然會知道,年四重也會上奏給父皇,父皇心中自有斷絕。”他放過宇文志,不以此拿捏汾陽王府,父皇有心放過汾陽王更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望汾陽王明白父皇的保兄之情,安分一些。
“是……”南若不再勸說,“主子,皇后已經派了庭溪姑姑前來,只怕不出三日就會到達益郡。”
宇文昊一怔,庭溪?
此事也是皇后刻意為之,到了這關頭時刻才讓人告知宇文昊。
可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訊息,宇文昊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年韻。
他可以送給年韻更華貴的禮物,但宇文志對她的承諾卻是他所永遠都給不了的,等年韻長大了,明白情事,那時她又是否會如現在一樣理直氣壯的告訴他,會做一個合格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