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莫要欺人太甚!”那鬆獅犬說到底也不過小腿高,能咬的多嚴重,反觀這隻半人高的藏獒犬,齜牙咧嘴間犬目橫兇,就年韻的小身板兒被咬了一口只怕不死也是重傷。
看到那藏獒犬,年韻眼底閃過一絲驚懼。
沒想到九昌郡王竟然是玩真的。
“王爺捨不得也沒關係。”九昌郡王老目一垂,投向扈清羽,“此事說到底也是因為扈姑娘,我兒喜歡扈姑娘許久,非扈姑娘不娶。我章擎就那麼一個兒子,就盼著他早日成婚生子,若是扈姑娘答應我兒的求娶,我九昌郡王府必然會八抬大轎迎娶扈姑娘進門。扈姑娘與南陽王府交好,那此事也算過了……”
若不是兒子非要鬧著非她不娶,他何至於貼著老臉和南陽王府破罐子破摔。
九昌郡王開口,眾人才知他真正的目的。
年時遷心頭一沉。
扈清羽心頭一跳,此事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如今還未嫁入南陽王府竟招了這般禍事,她不過一介孤女,又怎能讓別人為她擔了這份罪責。
“我……”
扈清羽剛開了一個字,就見年韻小臉一戾。
“好你個老匹夫,剛才給你面子你不要,現在竟然倚老賣老!你堂堂郡王,放縱兒子調戲民女不說,現在還以身作則上我王府直接強搶,你這行徑與逼良為娼的老鴇有何差別!別人怕你我年韻可不怕你!你要放狗你就放,我年韻要是慫一下我就不姓年!”年韻死死的磨了牙直接推開章佳氏站了出去,“老匹夫,你來啊!放狗咬死我!咬不死算你贏!”
九昌郡王被年韻激怒,“好好好!果真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爹就是太寵你!今日我不放狗我就不姓章,南陽王府若是敢阻攔一下!此事就沒完!我倒要看看南陽王府仗狗行兇,欺我祖帝旁支一脈是何道理!來人放狗!”
狗繩一鬆,那碩大的藏獒犬就兇橫的朝著年韻衝了過來,年韻用力的閉上了雙眼,接受劇痛。
年四重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年韻被咬,徑直要出手,但是有人卻比他更快一步的將年韻抱在了懷中。
尖銳的牙齒狠狠地插入結實的臂膀。
“太子!”
眾人驚愕,只見潺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宇文昊的衣衫。
劇痛傳來,那狗咬的兇狠,怕是直接入了骨,宇文昊霎時面色一白。
“還不快拉開狗!傷了太子乃是重罪!”
年四重目光一厲,九昌郡王顯然被嚇住了,連忙讓人將狗拉開!
太子,太子怎麼會在這裡!
劇烈的疼痛沒有到年韻身上,睜開眼就看到宇文昊替她受了這一口,後怕湧上來,眼淚珠子就跟著砸了下來,連帶著抽氣兒喘都喘不上來,用力的抓著宇文昊的手臂,鬆不開。
宇文昊心頭好笑,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到底還是個年歲小的。
轉頭看向九昌郡王,“郡王,此事不過小孩兒鬧家家,若是鬧大了,雙方都不好看。郡王以為,本宮說的可有道理?”
九昌郡王老臉早就垮了下來,年韻的狗是太皇太后賜的狗,咬傷他的兒子是小事,可是他的狗咬傷了太子,傳出去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是,太子說的是,還請太子快些看大夫,包紮傷口!”
“我來。”扈清羽緊張的拿過隨身藥箱,看向年韻,“韻兒,快鬆手。”
年韻這才回過神,目光不轉的看著宇文昊。
一雙水眸中滿是愧疚,聽了扈清羽的話連忙鬆了手。
“太子,先進屋寬衣,我為太子檢視傷口。”扈清羽也十分內疚,此事因她而起,若非宇文昊出手,年韻可就受了重傷。
宇文昊的目光投到扈清羽的臉上,目光微微複雜,“多謝。”
年韻心口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