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恢復了理智,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南若退下後,宇文昊肚子坐在桌前,喝了一杯冷茶。
骨節分明的五指交錯在棕色的茶杯上,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沉。父皇答應過他,若是遇見心儀的女子,可破格納入東宮,他曾想過若是喜歡的女子放入東宮實是委屈。可是今日知曉扈清羽和年時遷的關係,他卻怎麼都放不下。
放手,並非他想的那般容易。
另一邊年韻洗漱完畢,和扈清羽一同躺在床上。
扈清羽照顧的替年韻揶了被角,柔聲道,“我去齊康時給你們帶了禮物,今日回來的晚了便沒有給,等明日一併帶到王府。”
年韻眨眨眼,“是什麼?”
“就是一些齊康的小玩意兒,我看著有趣。”扈清羽笑了笑,“你也是,好好的王府不住,偏生來跟我擠這冰冷的客棧。”
“你都住得,我也住得。”年韻咧嘴,“你要是早日嫁給哥哥,那我就是在王府也得把哥哥擠出房去。”
扈清羽側過身,溺寵的捏了捏年韻嫩滑的小臉。
“我和你哥有約定在先,你被封為了太子妃,等你進宮了說不定我都還沒嫁給你哥呢。”
提起太子妃這個身份,年韻啊,也很頭疼。
她很愁啊,現在的這個小身板說色誘宇文昊吧,不可能!
何況她也沒興趣!
她一個活了三世的老阿姨,這一世得防著自己的未來相公和自己的大哥搶自己的準大嫂,什麼個事兒?
“對了清羽姐,你和昊哥哥是怎麼認識的啊!”眨巴著眼,打聽敵情,一邊是想了解清羽姐和宇文昊的關係,以及她對宇文昊的看法。
“你說文公子?”扈清羽驟然想到宇文昊並不想她說出實情,可是,年韻並不算外人,便道,“我看文公子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告訴你你也別告訴別人。”
“好好好!”年韻作誠實狀,“我埋進肚子裡!”
“一個月前在齊康,齊康爆發寒疫,義父帶著我過去檢視情況。我和文公子是在齊康相遇的,文公子染了寒疫,師父忙不過來,我便照顧了他幾日,也算不得大事,不過……”扈清羽想了一想,“文公子這個人很特別。”
“什麼特別?”年韻詫異。
原來宇文昊一直都是裝病,暗地裡是去了齊康啊,擦!那豈不是欺騙了她的禮物?
扈清羽皺了皺眉頭,“文公子說是來齊康尋親的,但是卻沒有一個親人,而且當時似乎還有人想對他不利,我看他和你們相熟,想來文公子也是個了不得的身份。”
扈清羽理所當然的便在心裡給宇文昊補了一個悲天憫人的身份。
獨自尋親,親人不在,深染重病,有人暗害,身份不低,卻孤苦無依。
這麼想,有一點可憐呢,所以當時才會多說了一些話。
年韻當然瞭解扈清羽了,也正因為扈清羽善良,所以南陽王府才會如此喜歡她。現在世上善良,且不攀附權貴的人不多,大哥身份不低,普通女子早就答應大哥的求親,嫁入王府享受榮華富貴了。
堂堂太子竟然要靠賣慘博得女人的同情,嘖嘖,這麼想還真是有些可憐呢。
不過!誰愛可憐可憐去,唯獨清羽姐不能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