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隰飛唇角微微一抬,聲音清冷:“韓侯爺,在我霍家,自然是誰有理聽誰的,怎麼,難道韓侯爺覺得我家憂兒說得不在理?難道您一個做長輩的,要仗著身份欺負我們兩個小輩不成?”
“你……”韓熾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死了,這輩子,他就沒被一個小輩這麼懟過!
當然,他潛意識裡忽略了拓跋暉和阿蠻,在他心裡這倆人可不是小輩。
“哼,打了人就走,不管在哪裡,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吧?”韓熾暗自咬了咬牙,怒聲說道。
“人,我們揍了!”元梓憂冷笑道:“韓侯爺這是想找人評理?行啊,那咱們就上京兆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所有人評說評說,看看到底誰沒理!”
“我就不信了!”元梓憂眼睛裡透著冷厲:“你們韓家無緣無故敗壞我的名聲,能挺著腰桿說你們無辜?你們可知道名聲對女子有多重要?你們這就是在蓄意謀害人命!”
見韓熾要說什麼,元梓憂聲音提高了些:“別急著否認,剛才淮南侯夫人說得話,我們可是聽得真真兒的,哼,我這個正主面前都能說得如此不堪,背地裡不定說成什麼樣兒呢,幸虧霍世子信任我,否則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豈不是無辜被你們害了性命?今日只揍韓光磊一頓,已經是我們手下留情了!”
“你……”段氏悔啊,剛才她怎麼就說了那些話?如今被元梓憂拿著當把柄,她還沒法反駁!
韓熾暗自瞪了段氏一眼,只問霍隰飛:“霍世子,這元二姑娘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自然!”霍隰飛淡然點頭道。
韓熾冷笑:“真沒看出來,霍世子還是個妻管嚴,這還沒娶進門呢,就只聽她的話了。”
“憂兒所言有理,為何不聽?”霍隰飛微微一笑:“韓侯爺要評理?行啊,咱們現在去京兆尹,如何?”
韓熾面色一僵,這要是去了京兆尹,能不能懲治這倆人還另說,只他們淮南侯府的面子就徹底丟盡了!
淮南侯夫人毫無根據的抹黑世家貴女的名聲,只這一點兒就能讓他們淮南侯府在京中的名聲一落千丈。
這樣的話,以後哪個世家還敢跟他韓熾來往?若是失了人緣,他如何幫大王子探聽訊息?
只一瞬間,韓熾想了許多,他理明白其中厲害關係,便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多有不對,如今磊兒也被你們揍成了這般模樣,事情就扯平了吧!”
“侯爺……”段氏一聽就不幹了,合著磊兒這頓打就白捱了?
“閉嘴!”韓熾憤怒的瞪了段氏一眼,若不是這個蠢婦,他也不會被兩個小輩拿捏住,想想這心裡就憋屈得緊。
“扯平不扯平的,可不是我們兩個小輩說了算的!”霍隰飛淡聲說道:“之後我爹和元叔叔自會來尋侯爺,那些事情,我們兩個小輩就不摻和了,告辭!”
說罷,霍隰飛便護著元梓憂,帶著屏山和霍十二從容的離開了淮南侯府。
“侯爺,你就容兩個小輩這般胡鬧?”段氏見元梓憂二人就這麼離開了,頓時不幹了,她的磊兒被打得那麼慘,可兇手絲毫沒有受到懲罰,這算什麼事兒:“咱們侯府的面子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