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沉煙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老爺,這大將軍害您的時候,可沒跟您明著來,若不是木神醫,您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沉煙見元岐雷贊同的點了點頭,便又繼續說道:“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自然要回擊,人家暗戳戳的,咱們也可以不明著來啊!再者說了,到底您的官位比不上大將軍,真要明刀明槍的,您可是絕對吃大虧的,您看看如今,這老太太還如以前那般向著您嗎?”
元岐雷想到母親如今的偏心,心裡就不得勁兒,更加覺得沉煙善解人意,於是便說道:“煙兒,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你說的機會又是什麼?煙兒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沉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爺說笑了,妾身一深宅婦人,能有什麼見識,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妾身只是想著,老爺你平日裡可以留意著一些,若是有機會可要抓住才是!”
元岐雷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確實,沉煙一內宅女子,今日能說這許多,已經是見識深廣了,看來還要自己留意才好!
“煙兒,我記得了!”元岐雷滿足的嘆了口氣:“多虧有你。”
沉煙微微低下了頭:“能給老爺分憂,是煙兒的福氣!”
劉恆的死,讓宮裡的劉昭儀震驚非常,尋了個機會找齊文帝哭訴委屈,齊文帝心裡到底對劉昭儀有些情分,再加上當日劉昭儀也是被牽連的,見劉昭儀哭得梨花帶雨,心便軟了些,雖然沒有恢復劉昭儀之前的位分,去劉昭儀那裡的次數卻多了起來!
能在宮裡活下來的哪個不是人精?自是明白劉昭儀又復寵了,只是,倒是將太后氣得不輕。
索性齊文帝並沒有恢復劉昭儀的位分,也沒再提恢復軒轅瀟封號的事兒,太后才算忍住了氣。
“二姑娘,奴婢沒想到劉太傅竟是這樣的人!”青枝一邊拾掇著衣裳首飾,一邊對元梓憂說道:“奴婢還一直以為他有多清正呢,之前還遺憾,那劉三姑娘做的那些事情,對他的聲名有礙呢!”
元梓憂聽了笑笑沒說話!
青櫻便說道:“可不是,咱們可都被矇在鼓裡呢,如今想想,劉三姑娘那樣的做派,只怕與劉太傅也脫不開干係,若劉太傅真的清正,那劉三姑娘怎麼會如此惡毒?”
“就是就是。”青枝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支攢珠嵌白玉海棠步搖,笑著對元梓憂說道:“二姑娘,後日去宣平候府戴這支步搖,配那身新做的水藍色的衣裳,如何?”
如今入了秋,柳氏從京城中最負盛名的霓裳閣,給元梓憂做了好幾身衣裙,正好宣平侯夫人孟氏,邀請柳氏和元梓憂後日去宣平侯府賞菊,這還沒到日子,青枝就忙不迭的幫著元梓憂準備衣裳頭面!
元梓憂手裡捧著一本藥典,聽到青枝的話,便笑道:“憑你,我是不管的!”
青枝聽了便眉開眼笑的說道:“既如此,那奴婢便做一回二姑娘的主!”
“行!”元梓憂抿嘴一笑道。
青櫻在一旁笑道:“二姑娘,您就縱著她吧,回頭可要小心這妮子找不到北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青枝笑嘻嘻的說道:“反正我就跟在二姑娘身邊,管它哪裡是北。”
一時說著,主僕三人笑成了一團。
正笑鬧著,小丫頭子便進來稟報說崔二姑娘來了!
元梓憂聽了,忙命小丫頭子將崔如燻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