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憂聞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筆直的跪在那裡的崔如絮。
“因為什麼?”元梓憂忙拉著崔如燻到一旁小聲的問道,明明之前大表姐還跟大表舅母說,要非鄭荀不嫁呢,這才幾日的功夫?怎麼就突然又說要終身不嫁了?
難不成是那個鄭荀又做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崔如燻搖了搖頭說道:“今日大姐偷偷出了府,沒多久就回來了,回來後就去尋了大伯母說要終身不嫁,請大伯母答應,大伯母自然氣壞了,這不就鬧起來了。”
元梓憂愣了愣,細細思索了一下,心裡便猜測,只怕那鄭荀是不告而別了,大表姐尋不到她,又情根深種,自是生了終身不嫁的念頭。
元梓憂嘆了口氣,情之一字,有時候真真是害人不淺。
只是這樣的情況,她卻是無能為力了,只能靠大表姐自己走出來,若是有一日能夠忘了那鄭荀,才能接受別人吧。
但能忘得掉嗎?
元梓憂看著崔如絮的背影,心裡再次嘆了一口氣。
崔如絮在湯氏屋門外跪了大半日,最終還是湯氏心軟了,趕崔如絮回了房間,算是間接同意了崔如絮的請求,只是卻不肯見崔如絮。
母女二人鬧成這樣,眾人也都無奈,只得兩邊勸著,盼著趕緊將這事兒能夠揭過去。
兩個月後,柳氏竟是接到了左氏的拜帖。
按理說,兩家本是親戚,前來拜訪並不需要提前下拜帖,但是,左氏知道如今兩家關係不和睦,更何況之前只在大婚的時候見過一面,後來也沒再見過面,出於保險起見,左氏提前給柳氏下了拜帖。
元梓憂正在柳風苑,見到左氏的拜帖,便奇道:“倒是奇怪了,這個新二嬸兒怎麼突然給娘下了拜帖?”
“誰知道呢!”柳氏將拜帖交給了碧霜,說道:“我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我倒是好奇,她有什麼事情來與娘說!”元梓憂笑了笑說道。
元梓憂想了想,又問柳氏:“娘,大表舅母那邊,可是原諒大表姐了?”
“聽她那意思,是軟和一些了,只是估計還需要些時日,才能緩過來!”說到這個事情,柳氏搖了搖頭嘆道:“這次你大表舅母可是氣狠了!”
元梓憂點了點頭:“確實,畢竟大表姐從小到大都是尊禮守禮的典範,這突然做出這樣離經叛道的行為,也難怪大表舅母接受不了。”
柳氏聞言,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元梓憂一看,便知道柳氏是想起了外祖他們,便忙問道:“娘,您是想外祖他們了吧?”
“我當年也真是傷透了你外祖和外祖母的心了!”柳氏有些傷感的說道。
“娘!”元梓憂忙安撫道:“外祖他們早就不怪你了,只是後來一直被蘇呈威囚禁在密室中,才一直不能與你聯絡的,若是沒有那樁事情,只怕外祖早就與您聯絡了!”
“那人真真是可惡!”柳氏自是知道了,到底是誰在害蘇家,可是這事兒如今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只得心裡暗恨道。
“娘,你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元梓憂輕聲對柳氏說道。
“憂兒,這事兒就辛苦你和飛兒了!”柳氏感慨道。
“娘,您說什麼呢!”元梓憂笑道:“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本就是憂兒和隰哥哥應該做的!”
柳氏聞言便笑了笑,輕輕捏了捏元梓憂的臉頰。
第二日,左氏果然來了元大將軍府,見了元老夫人和柳氏,直到吃了午食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