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你爹這些年的官兒,是白做的不成?”孟老太君嘆了口氣,摸著孟洛依的頭髮說道:“依兒啊,你母親一直堅持要親自教養你,不肯讓我多插手,所以這些年,我也只能旁敲側擊的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這做人啊,絕對不能太勢力,只是,你母親依舊將你教歪了啊!”
“祖母~~”孟洛依嘟著嘴,不依的說道:“您這是在責怪孫女兒嗎,孫女兒哪裡有那麼勢力,您將您那套琉璃頭面送給那元梓憂的時候,孫女兒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唉!”孟老太君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是人家元家丫頭應該得的,我早就說過了,若是有拔得頭籌的,便將琉璃頭面作為彩頭,你倒是忘了不成?”
“哼!”孟洛依撅了噘嘴:“她都不肯將那玉斑賣給您,咱們又沒有白要她的,可是要真金白銀的買呢,她都不肯!”
“那是她之前便已經將那玉斑送了人,自是不能再賣與咱們,做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孟老太君便說道:“依兒啊,人活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便是誠信二字,若是沒有誠信,又何以立足於這天地間?你爹若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如今也坐不到現在的位子上的。”
“可是,爹到底只是丞相啊,哪裡鬥得過貴妃!”孟洛依依舊糾結不已,心裡惱恨元梓憂給自家惹了麻煩,又擔心劉貴妃會因為今日的事情而對付他們孟家:“再說……”
“依兒。”孟老太君打斷了孟洛依的話,問道:“若是有一日,你在別人家裡受了如此欺辱,你會轉身就離開嗎?”
“怎麼可能?自然是要給自己討個公道!”孟洛依睜大了眼睛說道:“若是離開了,豈不是就預設了那些話,那以後我還不被那些唾沫星子給淹死?”
“可若是因此,讓人家為你擔了干係……”
“祖母,爹可是丞相,我要是在誰府中受到如此欺負,爹能饒了他?”孟洛依一抬下巴說道。
“可今日,元家丫頭便在咱家受到了欺辱!”
“那不一樣啊,元家那可是……”
“你是想說,元家終究是武將,是莽夫之列,不配讓孟家為此擔上干係,是嗎?”孟老太君便皺眉問道。
“難道不是嗎?”孟洛依嘟著嘴說道:“咱們孟家又不欠他元家的!”
“依兒,這你可錯了!”孟老太君便嚴肅的說道:“不止咱們孟家欠了元家,便是這整個大曆朝,又有誰敢說,自己沒有欠了元家?”
“祖母。您在說什麼呢?”孟洛依皺眉道,
“依兒,咱們整個大曆朝的人,都欠了元家一份人情啊!”孟老太君語重心長的對孟洛依說道。
“祖母,依兒不懂!”
“多的我也不與你說了,你只要知道,當年若是沒有元大將軍,咱們大曆朝便亡國了!”孟老太君便說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又覺得咱們這些人會有什麼好下場?又何來你如今這生於富貴長於富貴的安逸?”
“祖母,所以你今日才跟元梓憂說,可以做人證?”孟洛依便問道。
“不僅僅是!”孟老太君便說道:“依兒啊,這人啊,是非曲直還是要明辨一下的!”
“是,祖母,依兒明白了!”孟洛依暗地裡撇了撇嘴,面上卻是乖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