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老爺也梗著脖子,瞪著眼睛:“要是覺得我連累了你了,那咱們這就去合離…”
宣平候趕緊勸和:“多大點事,大哥大嫂就不要為這事傷了和氣!”
“雖然現在誠安伯府沒了,但是人都好好的,咱們四處打聽過,聖上也沒秋後算賬的意思,現在就等輝哥兒明年能去恩考,大家都和和氣氣的過個好年。”
他們這段日子,四處找人找關係,為的就是能得到一句聖上不追究的準話。
說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
宣平候雖然也能算是勳貴,卻是快沒落的那一種,以至於跟著他來往的也大都是差不多的沒落的宗室子弟,或者是愛念幾首酸詩,愛畫成痴的,或者是淡泊名利的。
反正好友們都很遺憾的表示自己幫不上忙,好歹是幫著出了主意,幫著牽橋搭線,最終才得了戶部尚書一句‘約莫無礙’的話。
等宣平候把大舅哥他們一家子勸走了,他才沒好氣的問:“明兒就給我把中饋收回來,我可沒那個臉用兒媳婦的嫁妝。”
東窗事發,慶香瑩現在也不敢反對,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是,夫君我錯了。”
宣平候想到她給大舅哥的銀子,自己也很心疼,他對於大致的數目也有點數,養鹿的莊子上的收入得有七八千兩左右,還有兩處鋪子是賣茶葉的,開茶館的,也有近四五千兩銀子的收入,再加上戶部給宣平候府的恩俸每年也有五千兩。
要不為什麼都想有爵位呢,因為不僅說出去好聽,每年也有一筆銀子的收入,名利兩收,能不招人喜歡嗎?
當然,他自己的俸祿就不算其中了。
太少了,沒臉提起。
他沉著臉問:“公中還有多少銀子?”
“這,我也不太清楚…”慶香瑩支支吾吾的不敢說,總覺得說了他更有理由去睡通房了。
宣平候氣的一拍桌子:“你不說,我就親自去查。”
這下瞞不住了,要是他去查,那底下人還不得懷疑自己被侯爺嫌棄了?
她就只能開口:“公中也只有二百多兩銀子了。”
見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嚇得她趕緊道:“莊子上的收入得有五千兩銀子,還能送來一些鹿當年禮送人,就等著莊子上的送來了,咱們的日子就寬裕了。”
主要是養鹿的莊子上收益好。
鹿全身都是寶,鹿角可以入藥,鹿血什麼的更得京城貴人們的喜愛,哪怕是要價不菲,也有人捨得買。
宣平候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只有五千兩?我記得往年收益好的時候,都是能有一萬多兩銀子。”
慶香瑩雙手緊緊的扯著帕子,欲哭無淚:“我,那上半年的收益已經送來了四千多兩銀子,現在這些是下半年的收益。”
宣平候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了,用力一拍桌子:“堂堂宣平候府,公中就只有這麼點銀子,你也敢把銀子全都給別人?你要是不會管家,那這家就讓世子妃來當。”
說完,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打人的手,怒氣衝衝的大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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