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李誕臉色一僵,都如此了,自也不好繼續下去,只道“以後若有什麼事請衛師,衛師萬萬莫要推辭。”
眼看秦王離開了,衛瑤卿這才轉身,身後有人靠近,但來人似乎沒什麼殺氣,她坦然的站在原地,而後來人一柄摺扇敲在了她的高帽子上。
“衛師。”來人收回了摺扇,拿在手裡扇了扇,看向秦王李誕的背影,不由的眯起了眼,“秦王殿下是不是後腦勺被人打了一拳?”
一年四季,只要著的是常服,便摺扇不離手的除了王栩還有誰?
今可不是休沐日,想來這位王家公子是告了假在街上亂晃的。
衛瑤卿攤手,神色如常:“誰知道呢!”方才她要驅邪,這位秦王殿下偏要呆在屋裡,話是的霸氣,可惜膽子跟不上,她怕嚇壞了這位皇子,便趁他轉身的時候打暈了他,省得在那裡礙手礙腳,她做事都不方便。不過這件事,除了知地知和她知,又有誰知道?
王栩晃著摺扇看了片刻,問她:“你對秦王殿下做了什麼?”
“你該問是秦王殿下對我做了什麼。”衛瑤卿看了他一眼,這才繼續道,“秦王殿下的如夫人撞了邪,我不過是來這裡幫忙驅邪的,殿下自己待我如此殷勤,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王栩“啪”一下收了摺扇,睜大雙眼,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他看上你了?”他著再次看了眼秦王府的匾額,“他不要命了啊!”
這話的……衛瑤卿瞪了他一眼,像話麼?
察覺到她不滿的王栩摸了摸鼻子,“哈哈”笑了兩聲,這才“唰”一下再次開啟了摺扇:“上一次,你請我喝茶,這一次我請你喝茶。”
上一次是指的吏部衙門門口的涼茶鋪子吧!
衛瑤卿道:“我請你喝茶是因為早先老太爺載了我一程,已經兩清了。”她道,“你不必回請我了。”
見她似笑非笑的望來,王栩心知她是看穿了自己有所求,故意拿捏自己,便也笑了:“那就換個法,我有事相求,請你喝茶好不好?”
實話不是很好麼?拐彎抹角作甚?衛瑤卿抬了抬下巴:“帶路。”
……
秦王李誕坐在軟塌上,看著面前半跪在地上,一身鵝黃色繡著海棠春輕蘿紗衣,端著茶盞的如夫人,衣襟半敞,隱隱能看到胸前那條勾人心魂的溝壑,頓時覺得熱了起來。沒了那張素面朝的臉作比較,眼前這張點綴精緻的容貌其實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臉。如此一想,便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
於是順勢去接如夫人手中的茶盞,手指才碰到茶盞,腦後便疼地一抽,而後茶盞被潑到霖上。
秦王要面子,扯著嘴角起身:“燙到本王了,來人,去請御醫來!”還是開兩帖活血化瘀的藥吧,這後腦勺的傷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撞的還是被邪靈所傷,先時那衛師在這裡,倒是忘了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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