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淺公子,”程厲勝似乎對這個人十分信任,捋著長鬚問道,“怎麼了?”
“這一個……”東淺公子指著名字說道,“很厲害啊!”
“而且,最近已經成了陛下面前的紅人,要抓住這個人,怕是不容易啊!”
“如此啊!”程厲勝眯起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半晌之後,再次開口了:“你這張名單來的有點晚了,若是早上一兩天,前兩日陛下遇刺,這件事就可以栽到她跟李德全的頭上,但現在嘛,有點晚了。”
“或者,”東淺公子開口了,“只要給出一個足以能說服眾人的理由,就能抓她。”
裴羨之見東淺公子看著他,不由蹙起眉頭:“什麼意思?”
“裴先生是你兄長,只要他開口定下這個人的身份,就有無數條理由能抓住她,令她萬劫不復。”東淺公子說道。
裴羨之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我不是不想這麼做,而是他未必肯說話。”
“那就算了,先抓住再說。”程厲勝捋著鬍鬚笑道,只要抓住了,有沒有罪,什麼身份還不是他程厲勝一句話的事。
“而且,現在正是好時候。”程厲勝道,“陛下仁厚,凡事多愛琢磨,若是報到陛下面前,她若狡猾,沒準陛下會被她說動。而眼下,陛下還未醒來,我等為救主,也算師出有名。正逢陛下被前朝餘孽所傷,為追捕餘孽,雲麾歸德兩營的三百營兵現歸我調遣,正是難得的好時候。”人只要一死,什麼罪名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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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永遠比不過活著的人的,就如當年張家再厲害又如何?到底是死了,這筆賬怎麼算,只要不是頭腦發熱,都懂的。
“三百營兵之下,我看她插翅難逃!”
“既然定下了,現在就開始吧!”程厲勝說著看向東淺公子,“東淺公子,這一回以防萬一,你隨我走一趟吧!”頓了頓又看向裴羨之,“陰陽司那邊……”
“我還未將此事告知李大天師,他前些時日為除鬼胎似乎心力用的有些過,以至於精神不濟。”裴羨之皺著眉頭回想著這幾日李修緣的狀態,“此事便不勞大天師出手了。”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讓李修緣參與進來,可能反而會壞事。
“抓一個女子,”程厲勝起身,“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卻在此時,之前還站在原地,神色淡漠疏離的裴羨之微微變了臉色。他到長安沒幾日,很多人都不曾去拜會。當然自稱京官的長安官員也不會去注意一個尚未入仕的小子。但是那個名字,那個名單上唯一一個會陰陽術之人名字,他卻記得,而且清清楚楚,就在裴宗之的身邊出現過。
神情不可抑制的激動了起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若沒有錯的話,應當就是她。
但是,激動過後,臉色垮了下來,沒有證據,沒有足以說服人的證據。就連那封信也被裴宗之奪走了,他這裡只有一份描摹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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