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血饅頭作甚?難不成還能入藥?她搖了搖頭,卻把饅頭收了起來,看著眼前離開的儈子手笑了起來:“老闆結賬!”
來收碗的老闆看著未動一口的面忍不住搖頭:一口未動呢!
“老闆,來一碗麵!”來的是一位十八九歲清秀文雅的年輕公子同一個小廝,喊話要面的是那個小廝。
“好咧!”老闆說著順手就將手裡的面端了過去。
“公子。”小廝才拿著袖子將桌椅擦乾淨,一抬眼看到那坨在一起的面當下大怒:“老闆,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呢,這面都坨一起了。”
吵嚷聲四起,少年人看著面大倒胃口,也失了興致,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一旁簷後的衛瑤卿看著眼前這一場鬧劇看的津津有味:王栩他跟著我做什麼?或者準確的說是從她與監生們分開起就在跟著她了,索性中途,她換了一張臉,自此分了開來。
一個轉身向更深的巷道走去,翻身於簷下行走,轉眼翻上大樹,枯黃的枝葉遮住了她的身形,透過繁密的枝葉,她向下望去。
有兩個人站在樹下,一人帶著寬大的斗笠,蒙了臉,另一個便是那個儈子手,儈子手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將藏在懷中的人血饅頭拿了出來遞了過去,得了那人遞來的銀兩,這才帶著幾分喜色離開了。
要人血饅頭做什麼?
衛瑤卿雙目微微眯起,袖袍下的手微微斂動,這是三支短香。雙手拿起三支短香,她神情肅穆,青煙嫋嫋燃起。
帶著斗笠行走的男子只覺得今兒這一條路似乎格外的長,走了許久也不見盡頭。
是不是錯覺了,男子揉了揉額頭,出了巷口大步離去。
……
“怎麼今日那麼晚?”到時,人已來齊了,眾人都等他一個。
男子愣住了:“奇怪,我今日特意來早了啊,路上並未耽擱啊!”
有人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男子牙關緊咬,額上冷汗涔涔,痛苦至極。
那人突然收了手:“沒有被人下過追蹤的手段。”
所以,只是錯覺麼?男子將人血饅頭遞了過去:“這一次的。是錢元、吳岙這些人的,其中有兩個欽天監的人。”
人血饅頭的顏色如硃砂一般豔麗。不過人血饅頭本就是紅的嘛,也沒什麼特別啊!
有人伸手接過:“做的不錯,天賦陰陽之人的血自是更好。”
……
低頭吃飯,察覺到衛瑤玉看了她許久,衛瑤卿抬頭:“二姐,看著我作甚?”
衛瑤玉放下手裡的碗筷,擦了擦手,伸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肉,收回了手,而後皺眉:“也沒瞧著你早晚吃多少啊,可是中午一頓宮裡的御廚做菜太過重油重肉了?這幾天胖了不少,臉胖的都快吃出雙下巴來了。”
一瞬間,味同嚼蠟。定是同黃石先生搶肉吃吃胖的,衛瑤卿默默放下了手裡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