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悠悠轉醒過來,眼見著頭頂上有數人圍看著他,不免驚慌失措。
“你醒了?”寺景扒開士兵的眼皮看了看,在他的瞳孔上方,隱隱有黑色物體在遊動,黑鴉魚已經遊走於他頭顱中,沒有辦法可以取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士兵低聲問。
陸甲坐在一旁,這時也起身過來檢視士兵的情況,被黑鴉魚寄生卻沒有失去神智?
“我們……我們也是獸人……”寺景不時看看陸甲,又對士兵說。
“你們是獸人?!”士兵非常驚詫,在地下軍事城中,竟然還有沒有被寄生的獸人?
“沒錯,只不過我們是地面上的獸人。”寺景等人已經從士兵的表情變化上面,知道這地下軍事城中果然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他們可能已經推斷準確十之有八九。
“哎……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躲過那些人的,趕緊走吧,離開這裡!”士兵像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他坐起來抱著自己的頭。
“我們還有一個同伴,被……抓了進去,我們現在要救他,所以需要你的幫助。”寺景試探著對士兵說。
士兵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寺景等人。
“你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想從這裡救人?!”
“什麼地方?不就是利用黑鴉魚控制獸人嗎?”寺景說。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黑鴉魚?!”士兵瞬間警惕起來,他往後退去。
“這件事情我解釋不清楚,但是我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寺景攤開手,表示自己手上沒有任何武器。
士兵隨即又想起來自己是過來自殺的,是這些人其中的一個人救了他,灰暗絕望的念頭又開始在腦海中蔓延,死與不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被黑鴉魚寄生的人,活著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最後能幫助一些人,但願能夠洗清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士兵心中是這麼想的。
“你們既然知道黑鴉魚,肯定也知道被黑鴉魚初次寄生的人,會喪失神智,你那朋友是第幾次?”士兵徹底放鬆下來,找了塊兒空地坐下來。
“第幾次?!”寺景等人驚訝,難道說被黑鴉魚寄生還分次數?
“第一次被黑鴉魚寄生便會失去神智,不知自己是誰,也無自主行動意識,但再第二次被寄生之後,就會以頭魚為目標,隨著頭魚移動,頭魚去什麼地方,被寄生的人就會去什麼地方,頭魚做什麼,被寄生的人就會做什麼……”
士兵開始解釋,如果能夠讓外面的人知道,在筆頭山下究竟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地域,或許就是他在死之前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等一下,你說的第幾次寄生,難道說是人為寄生?”寺景抓住了重點。
士兵撩起袖子露出手臂說:“你看,我就是第三次寄生的人,他們會在這裡進行標記,這三條杆就說明了我是第三次被寄生的人了……”
黑暗中寺景看不太清楚士兵手上的標記,便伸手去摸了摸,首先觸到的感覺好像不是三條杆?
“你有胎記啊?”寺景問了一聲。
“嗯,沒錯我手臂上有個星狀胎記。”士兵回答。